我就這樣在醫院住了下來。
工作室的工作不需要天天去,我每天白天去一趟,然後把要做的帶回醫院。
不耽誤治病,不耽誤賺錢。
去工作室時,沒在那兒再碰見謝文瑤。
聽李陽講,她心情不好,出國散心去了。
我不知道是否與我有關,但沒有尷尬的遇見,我倒是鬆了口氣。
這天打完吊瓶,我手上有個小設計,正在收尾。
不想居然收到警局打來的電話。
從小對警察這個職業就非常的敬畏,可接到警局的電話,不禁有種幹壞事被抓的心慌。
電話裡,警員以十分周正的聲音問我,“我們是楓城警局,你是張天。”
我緊張的抿了抿唇,手心都有些發汗,莫名心慌,“我是。”
“林秋然是你的朋友?”
秋然?
“沒錯,他是我朋支,他怎麼了?”
都鬧到警察局,事情可不小,我很是擔憂。
“你別緊張,沒什麼大事。”
就連警員都感覺到我的緊張。
警員繼續道,“林秋然在公共場合和人打架,已經瞭解清楚了,你現在過來一趟,把人領回去。”
林秋然,打架?
讀書時候就是最滑頭的存在,他會和人打架?
眼下我也顧不得多想,掛了電話就下樓,攔車,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等手續的空檔,我詢問事情經過,才知道林秋然為什麼會動手。
為了我!
都是因為我。
原來餘承亮的父親一直在找我,為了什麼不知道,卻是找到林秋然那兒。
餘承亮的父親說是一個無賴都不為過,見到林秋然就是威逼利誘那套。
更甚者,他當眾下跪,把道德綁架那一套也是玩的很溜。
剛開始,林秋然還跟老人家解釋,後來是影響到他的工作,他才把餘承亮叫過去接人。
沒成想餘承亮到了那兒,他爸又開始耍混,倒打一耙。
林秋然也是氣極了,在反覆的拉扯下就打起來了。
群眾見狀報警,這才進了警局。
不過好在群眾熱心,有他們的證言,林秋然也沒什麼事。
林秋然跟著警員出來的時候,我都沒敢認。
嘴角裂了,乾涸的血跡還掛在那兒,眼皮腫了,看人都費勁。頭髮亂了,衣服也被霍霍了。
我的鼻子瞬間發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想要從包裡拿水給他,拿了兩次才做到。
他像是渴極了,擰開水就往嘴裡倒。
等他喝好了,我扶住他的胳膊怕他摔了。
“對不起啊,為了我這麼點破事連累了你。”我小聲道歉。
能全心為我的人不多,我也沒想到林秋然能為了我做到這地步。
林秋然爽朗一笑,“早看那小子不順眼,上趕著當小三,還敢汙陷你,我能饒了他?”
“沒事,餘承亮那小子也傷得不輕,有段日子不敢來你面前轉悠了。”
正說著,我們才出門口,餘承亮和他爸就趕超到我們前面。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差點沒忍住笑。
餘承亮也傷了眼,不過是熊貓眼,一黑一白。
頭髮是打了定型水的緣故,一片倒似的像個斜坡。
他爸髒的猥瑣,看著像是剛被捕的逃犯。
我和林秋然對視一眼,忍不住低笑。
“我就說吧,他們也沒佔到便宜。”
這麼一看,確實是。
跟他們沒話講,我們轉身便要走。
不想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