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女鬼還在發出瘮人的嗚咽聲，哀求著虞念昭能幫她。

“行了，定金已經收了，你的事情我會管的。”

虞念昭拿回紅玉耳墜，女鬼感恩戴德，很主動的化作黑氣回到了紅玉耳墜中。

姜嬤嬤看的目瞪口呆，“昭昭，你這是要度化這個女鬼嗎？”

“女鬼心有執念，唯獨執念消除了方能度化，而且她的魂魄不齊，我需要把她的魂體揉搓在一起才行。”

“王妃這是要去安南王府嗎？”

“等等吧，不急。”

安南王府又不是什麼街角菜場，隨隨便便就去找鬼的。

——

距離虞念昭所說的十日內暴斃，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今天正好是除夕宴，一大早姜嬤嬤就給虞念昭梳妝打扮，合繡坊送來的煙羅宮裳很合身，襯的她肌膚賽雪，清麗無雙。

馬車上，謝九霄看她的眼神幽深晦暗，眼底彷彿跳躍著兩簇火星，“這衣裳穿著挺不錯的。”

虞念昭雙手托腮，笑眯眯的問，“是衣裳不錯，還是人不錯？”

“人！”謝九霄回答的不假思索。

虞念昭一愣，笑容越發的燦爛，她索性湊過來，挨著謝九霄一塊兒坐，“王爺的眼光真不錯，獎勵你一個護身符。”

她手中變出了一個香囊，“這裡面塞了護身符籙，今天他們必然會殺了帶有母蠱的那人，這個護身符籙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你擋住一劫，救你一命。”

虞念昭拉過謝九霄的手，一把將香囊拍在他的掌心。

不知道是虞念昭手上的溫度，還是符籙帶來的效果，一股暖流順著掌心蔓延他的四肢百骸。

“好，本王會戴著的。”謝九霄唇角上揚，吹散了死亡逼近的緊張感，他低頭就把香囊掛在了腰間。

金黃的香囊雖然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卻也勉強能看過眼。

下了馬車，慕鴻煊表情緊繃著，終於忍不住悄聲問，“王妃，今天不是第十日了嗎？我們還沒有找到母蠱的攜帶者？就這樣去赴宴真的好嗎？”

“安心啦，今天才是最好的機會！他們想要利用子蠱害死他，必須要把母蠱的攜帶者距離子蠱一里內，也就是說，一會兒母蠱的攜帶者會出現在我們周圍。”

虞念昭眨了眨美眸，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咦？難道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嗎？”

慕鴻煊，“……”

沒有，根本沒有說啊！

謝九霄眉眼淡然，“恰好最後一日就是除夕宴，真的有那麼湊巧嗎？”

虞念昭輕笑，“當然不會有這種巧合咯，分明就是蓄意安排好的。”

慕鴻煊驚呼，“除夕宴皇上和一眾大人都會參加，這是要讓所有人見證王爺的死嗎？太狠毒了一點吧。”

謝九霄眼神陰鷙，“不止，無論是否關乎賜婚，除夕宴當日，母妃必然會回京陪本王和皇兄過除夕，她是想要讓母妃親眼目睹本王的死，讓她痛徹心扉！”

“嘶……”

虞念昭覺得有點冷了，“後宮爭鬥還真是永無止盡啊，都成太后了，還要盯著曾經的後宮對手。”

“太后認為是母妃殺了她的兒子，一直絞盡腦汁的想要害死本王和皇兄，好讓母妃陷入跟她一樣的痛苦中。”

謝九霄輕飄飄的一句話，虞念昭彷彿看見了史詩宮鬥，“只不過可惜了，她從前辦不到的事情，現在也一樣。”

除夕宴設在皇宮的御花園，耳邊樂聲悠揚，觥籌交錯！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京都的名門望族，他們笑語盈盈，舉杯碰酒，穿梭其間。

“肅王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冰冷的煞氣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