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九年,大明的天下一片繁榮昌盛之景,然這漕運之事,卻始終是朝廷的一塊心病。南北物資交流,多仰仗那河道運輸,可會通河這條昔日的漕運要道,歷經歲月變遷,又兼元末荒廢,早已是淤塞不堪,猶如人體經絡堵塞,讓這大明的物資流轉都跟著滯澀起來。京城所需的諸多物資,常因河道不暢,不能按時足量抵達,百姓的生計、朝廷的用度,皆受其影響,實乃亟待解決之難題。
《明史·河渠志》記載:“會通河者,元轉漕故道也,元末已廢不用。洪武二十四年,河決原武,漫安山湖而東,會通盡淤,至是濟寧州同知潘叔正上言:‘舊會通河四百五十餘里,淤者乃三之一,浚之便。’於是命尚書宋禮發山東及徐州、應天、鎮江民三十萬,浚會通河。”此段文字清晰地道出了會通河當時的狀況以及朝廷採取的舉措,這條曾經的漕運命脈,在荒廢后又遭淤塞,幸得有識之士建言,朝廷這才徵發大量民力去疏通它,欲讓其重煥生機,再度擔起溝通南北漕運的重任,也為圍繞“1411年 開會通河水利工程搞破壞”的故事搭建起了基於史實的框架,讓那段滿是波折與爭鬥、關乎大明經濟命脈的歷史有了清晰可尋的脈絡。
我本是山東兗州府的一個普通船伕,名叫李福生,生得身材魁梧,面龐被日頭曬得黝黑,透著一股憨厚老實又倔強的勁兒。自幼在這運河邊上長大,靠著撐船擺渡為生,對這會通河的河道情況那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河道一淤塞,我這營生也大受影響,沒了往日的忙碌,家中日子越發緊巴起來。本想著朝廷疏浚河道是好事,往後便能繼續靠著這條河討生活了,卻未曾想,這工程竟遭了歹人的破壞,而我也陰差陽錯地捲入了這場風波之中,且聽我細細道來。
那一日,我聽聞朝廷派來的尚書宋禮大人已經帶著眾多民夫開始了會通河的疏浚工程,心中歡喜,想著去瞧瞧熱鬧,也看看這河道啥時候能修好。我沿著河岸走去,只見那河岸兩邊,密密麻麻全是人,扛著鋤頭、鐵鍬等工具,正幹得熱火朝天呢,河道里淤泥堆積,雜草叢生,確實是個大工程,不過大家幹勁兒都挺足,吆喝聲、號子聲此起彼伏,彷彿已經看到了河道疏通後的熱鬧景象。
工地上有個管事兒的,姓趙,大夥都叫他趙監工。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嚴肅,手裡總是拿著根鞭子,看著就不好惹。他在工地上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吆喝幾句,督促著民夫們幹活。
我正看著,突然瞧見了同村的王二麻子,他也在這幹活的民夫隊伍裡,我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二麻子,你這身子骨還能吃得消這苦力活兒呀,瞧你這滿頭大汗的。”
王二麻子抹了把汗,咧嘴一笑,說道:“福生啊,這活兒是累了些,可想著這河道通了以後,咱日子就能好過了,咬咬牙也得幹呀。再說了,朝廷讓咱來,那是信得過咱,咱可不能偷懶啊。”
我點點頭,說道:“是這個理兒,那你可得好好幹,我也盼著這河早點通呢,我這撐船的活兒還指望著它呢。”
和王二麻子聊了幾句後,我便繼續沿著河岸往前走,看著這工程的進展,心裡滿是期待。
可沒過幾日,就聽聞工地上出了些怪事。先是有一處剛清理好的河道,一夜之間又被淤泥給填了回去,就好像之前的活兒都白乾了一樣。趙監工氣得大發雷霆,把負責那段河道的民夫們狠狠訓斥了一頓,可民夫們也都委屈啊,紛紛表示自己夜裡都在睡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過了幾天,用來修築河岸的石料,居然莫名少了許多,這可把趙監工急壞了,這沒了石料,河岸怎麼加固呀,工程進度可就耽擱了。他一邊派人四處尋找石料的下落,一邊加強了工地上的巡邏,可這事兒就像一團迷霧,怎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心裡也覺得奇怪,想著這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