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孩。

只有一人手中拿了把槍，還是隻能單發的莫辛納甘。

黎桑立即道，“掏槍對準蔣時序邊上的車窗。”

宋南熙早在黎桑開口前就已經為手中的槍上了膛，瞄準著車窗。

等男人走近車邊定睛一看，看見了三把對準著他的黑洞洞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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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小孩哪來的？”

黎桑蹲在地上，腳下踩著的是男人的那把莫辛納甘，語氣中帶著煩躁。

而在她身邊，三個人站立著，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手槍，對準著男人的腦袋。

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子彈立即出膛。

鬍子拉碴的男人雙手抱頭，眼睛看著地面，重複了剛才的解釋，“我說了，這三個小孩子是我救的，一公里外，有個倒塌的幼兒園，我在那裡救的。”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黎桑不會信他的話，他又掏出了手機。

“我當時還拍了照，你看看。”

他掏手機的動作有些僵硬，解鎖手機時也慢吞吞的，像是很少使用手機。

等他將手機解鎖後，黎桑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自己開啟相簿看起來。

在看見相簿裡的照片後，她沉默了許久。

男人的手機相簿裡有不少照片，絕大部分照片都拍攝於昨日。

照片的內容也很一致，全是死去的小孩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的背景都很凌亂，一成不變的是照片裡小朋友的死狀，他們都死狀悽慘，口鼻湧出鮮血，或是手腳血肉模糊，或是面容模糊。

不是失血而亡，就是生生疼死的。

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是彗星降落時並未進入防空洞的。

黎桑不解，為什麼不進去呢？

防空洞裡再危險，能有外面危險嗎？

或許是猜到了黎桑的想法，男人突然道，“這附近沒有防空洞。”

什麼？

“你沒看出來嗎？這裡大多數為土坑和乾枯的植物，倒塌的房屋都是東一家西一家的，說明什麼？說明這裡之前是農村。”

男人的語氣平靜，“國家建設的地下防空洞離這裡太遠了，在訊息釋出後交通就癱瘓了，城市裡尚且近些，偏遠農村如何還進得去？”

黎桑聞言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防空洞是選在遠離城市的地方建造的。”

就連上京的地下基地也尚且如此。

“那也是選在離開市中心後最近的地方，這裡距離市中心，不堵車的情況下開車也要四個小時。”

在交通癱瘓的情況下，光靠步行走得到地下防空洞嗎？

走得到，但是很難。

而且很可能在最後的時間過去後都還沒到達。

“他們或許是覺得這裡偏遠，彗星降落砸不到這裡，所以選擇了放棄。”

就連他們自己都選擇了放棄，誰還能救他們？

聞言，黎桑怔了片刻。

話題扯得有些遠，黎桑深吸口氣，回到正題，“所以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開槍？拍照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