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木屋,地勢不是這裡最高的,但也能俯瞰目力所及之處的草場了。
“那裡是守夜人住的地方,”馬場管事回道。
“守夜?”陳乾不禁皺眉,“草場還需要守夜嗎?”
“現在不需要了,”管事接著回道,“有年頭了,那時候春夏交際時,草場上有起火的風險,所以設有守夜人一職,這些年越來越冷,再沒有起過火事。”
“行,就把那裡收拾出來,我住那裡便好。”
聞言,馬場管事一驚,不禁問道:“姑爺,您不回府裡住嗎?”
“公務繁忙,顧不上許多了,就當是個臨時居所。”
“可…可再怎麼也應該跟小的回馬場住啊,”馬場管事說道,“雖然味大了點,但這草場後半夜颳起風來,像吹哨子一樣,吵的人睡不著覺。”
馬場座落與山坡後面,草原上的風確實吹不到,但就像管事說的一樣,味兒大了點,畢竟那麼多牛羊馬匹都住在一起。
“不礙事,照我說的做去吧,”陳乾吩咐完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姑爺,小的叫範忠,忠誠的忠。”
“範忠?”陳乾微微一怔,“你被老爺賜姓了?”
範忠連連點頭:“小的自小就在府裡伺候,老爺誇我手腳利落,便將我安排在馬場,後來見我頗通此道,便賜我範姓,要我在馬場好生管事。”
“挺好,”陳乾微微點頭,“我就說咱都是範府的人吧,好了,不說這個,你遣人去收拾那兩間房子吧,我今晚就住在那裡。”
這一通話說下來,範忠也不好再勸阻,當下招呼草場裡的下人隨他收拾房子去了。
陳乾望著他們,確實苦笑不已。
是啊,範府老爺宅心仁厚,就連這些僕人也念其恩典,可卻對他下死手。
範世恩啊範世恩,你做的沒錯,陳乾心裡唸叨著,但我又何曾錯,至此就當恩怨兩清,從此後公事公辦吧。
……
範府。
“就這些?”
範世恩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僕人,問。
“回老爺,範管事就帶回這些訊息。”
“好,本老爺知道了,你接著回馬場吧。”
“是。”
待僕人走後,範世恩臉上愁雲密佈,似乎想起了什麼。
“哎你說這孩子也是,去露香齋便去了,倒是回來打聲招呼啊,如今直接去了馬場算是什麼事兒,”一旁的範夫人不禁抱怨,但還是問道,“這事兒要告訴海棠嗎?”
範世恩搖搖頭:“明天再告訴她吧。”
“不用,我都聽見了,”範海棠突然從廳堂拐角站了出來,面色冰冷,“讓他在外自生自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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