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墨似乎並非一個迂腐的老頭,聽陳乾這麼說,也就換了副語氣。
“是老夫讓陳小友為難了,那我二人就隨意些。”
說罷,韓子墨臉色一變。
“說起惶恐,想必小友已經聽說了城中那些傳言,”說這話時,韓子墨臉上還帶著一些歉意,“學子們都在傳,那日王府雅集,是老夫收陳小友為徒,而非……”
聽到這裡,陳乾就知道韓子墨要說什麼了,趕緊打斷他。
“先生大可不必這樣說,當日是非如何已經不再重要,至於傳言為何會變成這樣,想必先生於在下都一清二楚。”
韓子墨點點頭,全是回應,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愧疚之色。
“既然如此,那便與我二人無關,”陳乾說道,“先生又何必執著?”
說話間,水來了。
韓子墨熟練地往器具中倒入沸水,第一遍先將茶葉洗了一遍,而後才灌入大量沸水悶泡。
“既然陳小友這麼說,老夫就愧受了。”
陳乾回道:“先生不必愧受,無論是資歷還是學識,我拜先生為師都是高攀,何況外界傳的還是先生主動收在下為親傳弟子,這是何等的榮耀。”
聽陳乾這麼說,韓子墨似乎釋懷了一些。
很快,茶泡好了,韓子墨親自為陳乾斟上一杯。
“似乎王府送來的,”韓子墨說道,“不過北涼沒有茶葉產出,這茶葉也是從外面大夏腹地送進來的。”
說到這裡,沒等陳乾搭話。就聽韓子墨接著說:“誒,我們這位王爺啊,太在乎世人的言語了。”
這話讓陳乾聽了卻是大吃一驚,甚至下意識望向四周。
“先生……”
“陳小友不必驚慌,”韓子墨擺擺手,接著說道,“這裡沒有外人。”
趙、王、馬三人和小童都守在門外,這裡隔著三間小屋,又遠在懸崖邊,的確不可能隔牆有耳,但陳乾已經被這段時間受監視的生活折磨的神經緊繃了,當下自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但韓子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什麼態度,以及什麼立場,這些沒有搞清楚之前,陳乾可不敢亂說話。
萬一這老頭是趙廣義的人,故意釣魚,那他嘴萬一沒有個把門的,可真就萬劫不復了。
而他這一次來,是抱著目的來的,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一下韓子墨的態度以及立場。
“先生言重了,在下並非擔心有沒有外人,只是王爺這樣做,或許也是為了北涼好。”
韓子墨聞言,卻是無奈笑笑。
“恐怕……未必如此。”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