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說的都是真心話,從陳小友的詩中,老夫就能窺見陳小友的靈魂,陳小友絕對是一個性情中人,絕不似那般沽名釣譽之輩。”
這話卻是說的陳乾心虛了,他抄來的那些詩,本來就是沽名釣譽之舉。
得趕緊轉移話題。
“先生謬讚,聽說先生原本不是我大夏人士?”
韓子墨一怔,不知陳乾為何突然提起此事,這都是些天下皆知的事。
“老夫的確不是大夏人士,而是炎國人士。”
“炎國?”陳乾驚道,“我聽聞炎國炎熱無比,遠不如大夏四季分明,更是和北涼截然相反,先生怎會來此?”
這問題似乎問到了點子上,韓子墨微微一怔,沒想到陳乾會如此問。
“小友不知老夫的過往嗎?”
陳乾搖搖頭,他哪裡知道,這身體的原記憶他融合了大半,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被他選擇性遺忘了。
而這些記憶裡都沒有關於韓子墨的,他這段時間也沒有看書的機會,還沒有住在範府偏院那段時間多,自然不知韓子墨的來頭。
韓子墨盯著陳乾看了一會,隨後道:“看來小友的確不知,倒是老夫唐突了,老夫原本週遊八國,看遍世間百態,來到大夏時,被朝貢去的北涼王邀請,前往北涼定居,說是願奉老夫為文壇領袖,一切待遇規格形同王親。”
“先生的為人,應該不會在乎這些虛名吧?”
“嗯,”韓子墨沉重的‘嗯’了一聲,隨後道,“但老夫也有些許嚮往北國風光,想來一睹為快,就此答應了。”
陳乾微微皺眉,方才這句話,韓子墨的情緒前後不一,似乎有什麼隱情啊。
“先生來北涼幾年了?”
“有十年了吧。”
“十年?”陳乾一驚,又問,“十年歲月太長,先生可還適應北涼的寒氣?”
韓子墨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為何意。
“哪有什麼適不適應,湊合罷了。”
聽到這裡,陳乾更加確信韓子墨來北涼似乎有隱情,再加上他對北涼王的態度,陳乾已經猜到一二。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此時夕陽餘暉照耀著亭子,陳乾看著韓子墨望著北涼城一角的眼神,不禁感受到了一股蒼涼之意。
“在下詩興大發,想為先生賦詩一首,先生可否在意?”
聞聲,韓子墨臉色大喜。
“怎會!陳小友請稍待,老夫去拿……”
“不用了,”陳乾擺擺手,當即誦唸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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