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檔案袋裡的紙張帶著歲月的痕跡,發出窸窣的聲響。
郝悅深吸一口氣,緩緩展開第一頁。
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古老的咒語,晦澀難懂。
她一字一句地讀著,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牆上的掛鐘發出沉悶的滴答聲,彷彿在催促著她。
郝悅感到一陣焦躁,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起身,走到窗邊,深秋的夜風帶著一絲寒意,吹拂著她的臉龐,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煩悶。
回到桌前,郝悅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她將檔案攤開,一遍又一遍地閱讀,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她拿出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將關鍵資訊一一記錄下來。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以及郝悅偶爾的低語。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郝悅揉了揉痠痛的肩膀,伸了個懶腰。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一行不起眼的文字突然映入眼簾。
她猛地坐直身子,目光緊緊地盯著那行文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拿起筆,顫抖著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後將它們與檔案中的資訊一一對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郝悅的眼睛越來越亮,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一絲激動。
郝悅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備胎的電話,急促的鈴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備胎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我馬上過來。”
不到半小時,備胎就出現在了郝悅的門口。
他眼圈發黑,胡茬叢生,顯然一夜未眠。
看到郝悅憔悴的模樣,他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
郝悅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我找到線索了,”郝悅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終於知道……”
她將自己的發現和推斷詳細地告訴了備胎。
備胎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他緊緊地握著郝悅的手,彷彿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太好了,”備胎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終於……終於要找到答案了。”
隨著郝悅的講述,兩人之間的隔閡彷彿一瞬間消失了。
他們緊緊相擁,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郝悅感受到了備胎對自己深深的愛,那是一種純粹而無私的愛,讓她感到無比安心和溫暖。
而備胎也更加確定自己離不開郝悅,她的堅強、獨立和對真相的執著深深地吸引著他。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郝悅和備胎相擁而坐,彼此依偎,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和溫馨。
突然,郝悅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備胎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她走到桌前,拿起那份檔案,目光再次落在那行關鍵的文字上。
“等等,”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這裡……好像還有別的意思……”
她拿起筆,在紙上快速地寫著,眼神越來越專注,眉頭也越皺越緊。
備胎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郝悅沒有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