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屁說話辦事是個很精明的人,他上下打量了柳青青兩眼,就笑呵呵的說道:“你放心吧,你爹的喪事,我保證幫你辦的體體面面,還花不了多少銀子,你是柳老頭的義女,你就去靈堂跪著燒紙吧,有需要你做的,我再叫你。”
柳青青點點頭,乖巧的跪到靈堂燒紙,靈堂設在了院子裡,沒一會兒,就來了很多鄰居悼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之她一個也不認識,來的人手裡都拿著一捆紙,她都一一還禮謝過。
“嚶嚶嚶,謝謝叔子嬸子,大伯大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嚶嚶嚶,她一邊小聲哭泣著,一邊擦擦眼淚,她臨時從布上撕下一塊布,不然她乾嚎也不是那個意思,還是一邊哭,一邊用手絹擦眼淚,看著比較悲傷……。”
要說柳老爹的死,她有多麼的悲傷,那都是假的,畢竟他們兩個才認識一天,她也只有那麼一點點傷心……。
突然門口衝進來十五六個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打頭的男人一聲怒吼,響徹整個院子,“你們這群王八操的,誰讓你們給我叔料理後事了!”
柳青青心裡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就怕柳老爹的親戚來鬧事,結果就真來了。
白大叔李老屁趕忙上前攔著他,怒吼的也是個中年男人,他橫眉怒目的看著李老屁,抻著脖子大聲質問道:“李老屁,你竟敢不通知我,就給我叔辦喪事,你是活膩歪了吧!”
李老屁忙上前陪笑道:“哎呦,這是怎麼話說的,你是柳老頭的大侄子,我怎麼能不叫人通知你呢,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你們了,可能你們走兩岔去了吧……。”
其實他就是沒通知他們,柳老頭的情況他知道的門清,柳老頭這群侄子外甥,都惦記他的家產,不過柳老頭倔的很,他們越想要,他越不給,他哪個侄子外甥也看不上,不管他們怎麼留須討好也沒用,柳老頭就是不吐口,說把家產留給哪個侄子外甥。
現如今柳老頭有了義女,剛剛他也悄悄問過柳青青,知道柳老頭把家產都留給她了,還過了戶走了名路,這要是讓他侄子外甥知道,人腦袋肯定打出狗腦袋,所以他就沒叫人通知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是知道了……。
說話的是柳老頭的大侄子,柳世元,跟在他身後的人有他媳婦,有他閨女兒子,還有柳老頭兩外甥一大家子,他冷哼一聲怒道:“李老屁你少來這套,誰不知道你跟我叔哥倆好,說,我叔是什麼時候死的,這喪事是誰給他辦的,銀子是誰出的,你都給我說的清清楚楚,不然我跟你這老東西沒完!”
柳老頭的外甥張東雨,也面目猙獰的嚷嚷道:“對,趕緊說,不然我們都跟你這老東西沒完!”
張冬雨的媳婦王草花,嘴裡也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的,柳世元的媳婦錢花花,嘴裡也沒閒著,兩撥人一見面,也跟無眼雞似的,看誰都不順眼。
柳青青看李老屁替她受氣了,她一咬牙一跺腳,就來到了幾人面前,李老屁白大叔,兩人往旁邊閃了閃,這事還真得她出面,外人說什麼都不好。
柳世元,張東雨,包括倆人的媳婦,和跟在他們身後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柳青青,這個姑娘是誰呀?她為啥披麻戴孝,天吶,不會是老東西娶的小媳婦吧!
立馬他們所有人的目光變得不善,尤其是張冬雨柳世元的媳婦,她們擼胳膊往袖了,已經做好了上去撓人的準備了。
柳青青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強裝鎮定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請你不要為難李大叔,我是柳老爹認的幹閨女,你們有事衝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柳世元張冬雨震驚的對視一眼,什麼?老東西竟然揹著他們認幹閨女,不行,他們不允許!
張冬雨的媳婦王草花,雙手叉腰上前一步,她虎著臉盯著柳青青,擺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