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他發怒了。
一抬手,整個人好像是佛祖降臨一樣,一掌拍去,混身就好像是三頭六臂一樣,隨著他身軀轉動,漫天的掌影朝著六人拍去。
“嘭嘭”
接連不斷被擊中的聲音。
六道人影這一次飛出去了更遠,各自噴了一口不要錢的血。
但是他們還沒有爬起來,一道光亮帶著一道黑影忽然從樹林中刺了過來。圓覺猛的拍出伏魔掌。
掌風猶如開山裂石一般,捲起了路邊的石頭,一起朝著那道影子席捲而去。
“噗嗤!”
尖銳的利器扎進肉體的聲音。
圓覺和尚猛的倒退,撞到了一棵樹上,反彈回來,跪在了地面上。一口血噴了出來,一隻手強行的撐住,不讓自己倒下來。
“宗師?”
圓覺和尚緩緩的站起來,倔強的面對著提著一杆長槍從樹林裡走出來的那個黑衣人。身材頎長,黑衣如槍,和他的那杆長槍渾然一體。
雪亮的槍尖上,一滴血緩緩的滴落在塵埃裡。
“你還識貨!”
黑衣人冷笑,手腕託著槍朝著圓覺和尚緩緩走去。
“不過……我還是要送你去往西方極樂世界,這裡的人我會殺光了去陪你!”
圓覺和尚的手掌剛才被這一槍給扎穿了。
和尚站穩了,對著黑衣人笑。
“你笑什麼?”黑衣人忍不住有些惱怒,他總覺得這笑容帶著很輕蔑的意思。
護衛們全部都縮在了馬車旁邊,警惕的看著兩人的對決。
他們想幫也幫不上忙。
宗師都出來了,他們上也是個死,還好都還有些血勇,沒有跑路。混江湖的,都有著收人錢財,替人去死的覺悟。
“笑可笑之人而已!”
覺遠和尚單手豎在胸前,唸了一聲佛號,全身的內力都集於這一掌之內。作為行走江湖的人,生死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找死!”
黑衣人揮槍,朝著覺遠和尚一槍點了過去。
槍尖吐芒,非宗師不可為。
“唉,為什麼總有人會急不可耐的去尋死呢?”坐在馬車內的賀修遠看著外面的情形,不由得嘆氣。
“你不怕嗎?”
廚娘也是見過世面的,並不慌張。
慌也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是冷靜下來,更讓自己有可能想到辦法。
不過今天似乎運氣並不好,遇到宗師了。
“怕啊,但是怕有用嗎?”
“真不知道你這麼小,腦子裡裝的東西卻又那麼多。可惜……”廚娘的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指賀修遠要死在這裡了。
旁邊騎在馬上的賀中正拿著自己的佩劍,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拼死保護馬車內的人。
“撲哧!”
又是一聲槍尖刺入身體內的聲音。
黑衣人似乎被圓覺和尚激怒了,想要折磨他。槍尖穿透了他的兩條手臂,還有兩條腿。他想要和尚趴著求自己殺了他。
圓覺和尚果然不能動了,四肢在地上蠕動。
但是臉上還是帶著莫名的笑容。
嘴裡的血泉水一樣的吐。
“我很討厭你這樣。所以……現在你可以去死了!”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舉起了長槍,對著和尚的胸口扎去,他打算一槍穿透這個和尚的胸膛。然後將他的心臟挑出來。
蓮花教有個傳統,那就是最恨的敵人,在幹掉之後,要挖了他的心肝下酒。
這個和尚的心肝,味道一定很好。
看胸大肌就知道,應該很有嚼頭。
圓覺和尚微笑著看著槍尖刺了下來。這一瞬間似乎很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