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沒幹什麼……噢，那個女的是我妹！”

葉慕寒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雖然商場工作人員不是公安，可要是人家跟公安吱一聲，不死也得扒層皮。

于斌暗叫一聲‘晦氣’，這編理由也不編個靠點兒譜的，平時看著也挺機靈的，怎麼今天看個女孩就跟八百年沒見過似的，信口胡咧咧……悄摸的，于斌向樓梯。

“別想跑！跟我們走一趟，把問題解釋清楚！”

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眼神像刀子一樣，掃了一眼，于斌立即不敢動了。

“真是我妹……”

葉慕寒也不敢跑，嘴裡嘟囔著，一邊跟著商場工作人員離開，一邊還抻著脖子向葉慕雪離開的方向張望。

葉慕雪也是不想現在應付其他的葉家人，怪煩的，脫離了葉慕寒的視線後，她按照計劃來到收音機櫃臺前，打聽收音機的價格。

收音機的品牌不多，國人接受度最高的就是上海產品……上海產《紅燈牌》收音機較貴，是插電的，九十一塊錢；《上海牌》二波段收音機是用電池的，四十六塊錢……考慮到林子裡用電不現實，葉慕雪還是買《上海牌》……另外她還購買了40塊一號電池，是收音機用的。

從收音機櫃臺離開，葉慕雪這才開始真正的採購，買買買……京城稻香村的綠豆糕和薩琪瑪，蜜三刀，龍鬚糖、大連蝦糖，哈爾濱產的酒心巧克和紅腸……要不是太吸睛的，葉慕雪還想再去購買一波，但已經有了幾個老太太看著她的眼神不對了……閃！葉慕雪溜了。

丁建軍端著茶缸，面似從容地從會議室出來，邊走邊‘嗯嗯啊啊’地打著招呼，內心苦澀無比……在剛才的會議上，雖然領導的板子不是實實在在地打在他身上，可是作為採購部門的一把手，又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兒無動於衷？

現在距離年底雖然還有一個多月，但這點時間真不夠幹啥的……那個葉知青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老丁，完不成採購計劃也不是你的原因，只是要向採購科的同事們解釋今年年終獎金……誰叫我們是領導呢，總是要有點擔當的。”

一向和他不對付的銷售科長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揚長而去。

“呸！你得意什麼……”

丁建軍還未說完，銷售科長一個回頭：“我就是得意！”……人家一拐彎回自己辦公室了。

一口老血在嗓子眼裡打個旋兒回去了，丁建軍氣得想上前揣門……“科長，你的電話！”採購科辦公室裡，一個女同志探出半拉身子招呼。

“便宜你小子！”

丁建軍氣咻咻地嘟囔一聲，加快腳步往自己辦公室裡走去，“誰來的電話？”

“不認識，說是姓葉。”

那位女同志聲音方落下，就見丁建軍彷彿練了輕功一般，‘嗖’地從眼前竄過去了。

丁建軍激動的拿起電話：“是葉慕雪同志嗎？”

“是。”

電話那一端正是葉慕雪的聲音：“丁科長，咱們火車上說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算！我老丁一口唾沫一個釘，而且只要你的貨跟火車上的一樣，我全按一等品收。”丁建軍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就好。”

電話那頭的葉慕雪似乎鬆了口氣：“我聯絡的貨明天就能抵達京城了。”

丁建軍大喜：“都什麼貨？”

“松子、板栗、榛子、山核桃……時間有些晚了，不則還有瓜子、花生、大棗。”

“數量多麼？”

“每種大概10來噸吧……對了，你得把錢帶來，咱得一手錢一手貨。”

“行。明天什麼時候交貨，在哪兒交？”

“我是麻煩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