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寂,碎了一地月光。
東方破曉,滾燙的火球又悄悄露出出了頭。
偌大的別墅,只有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蘊一夜睡得蠻踏實,洗漱之後循聲找去。
昨晚無心之舉,她也將自己安慰好了,再次見到周望時,又恢復平日裡的心態。
男人手指修長,青筋若隱若現,正捏著勺柄,沿著順時針方向攪拌著砂鍋。
鍋中熱氣騰騰翻滾出白色煙霧,一股米香味肆意蔓延。
沈蘊站在門口沒進去,神色不由恍惚了下,心底的黏糊勁被米香味勾了起來,情緒莫名變得……
怎麼說呢,她形容不出來。
就是,又想抱他了。
寬肩窄腰長腿、妥妥的人夫感。
沈蘊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沒捨得用力,稍微一丟丟的疼,及時拉住了她的心猿意馬。
聽到動靜,周望沒出聲也沒回頭,蓋蓋關火,拿著毛巾擦了擦灶臺邊的水漬。
手指一頓,還沒動靜?
周望終於沒忍住扔了毛巾,轉過身看看人究竟在幹嘛,不聲不響不是她的風格。
只見人一臉糾結,頭歪在門框上。
周望走近,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怎麼魂不守舍的,今天身體怎麼樣了?”
沈蘊茫然的看他突然靠近,慢慢直起腦袋,小幅度的晃了兩下身體,內心掙扎了下,伸出手摸向他的腰身。
怕他察覺出意圖,連忙回答他的話:“好多了,就是身體沒什麼勁。”
接著沒勁的由頭,小手抱個滿懷,沈蘊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周望閉了閉眼,昨晚小手的觸感歷歷在目,夢中荒誕的畫面彷彿照進現實。
周遭一靜,沈蘊心底的黏糊勁一過,立馬鬆開手,眉開眼笑的:“你做的什麼啊,好香啊,好餓啊。”
昨天就吃了一頓,身體一旦好起來,食慾也跟著到達巔峰。
周望晃了她一眼,就只抱抱,確定不做點其他事嗎!
幾秒後,朝她努努下巴:“到餐桌等著,我端出去。”
沈蘊非常識趣:“不要,你做飯已經很辛苦了,我來端。”
無論誰做飯,逮著就是一頓猛誇準沒錯,情緒價值一定要提供到位。
高昂的情緒一直持續到飯後。
周望收拾好餐具,低眸看了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便朝窩在沙發中的人說了聲:“蘊蘊,去換件衣服。”
沈蘊低頭掃了眼睡衣,她起來沒換衣服:“我們是要出去嗎?”
“不是,待會家裡來人。”
沈蘊扭頭看去:“誰呀,我認識嗎?我可以進屋不出來。”
周望:“一個醫生。”
“醫生?”沈蘊一個激靈,目光在他身上上看下看,關切的問了一句:“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給你看。”
言簡意賅。
沈蘊僥倖的心瞬間被摔個粉碎,小臉生無可戀,但仍然據理力爭:“我覺得我好好的,昨天就是個單純的意外,不需要麻煩醫生來家裡。”
周望再次看了看時間,不容拒絕:“給你二十分鐘時間。”
意外,虧她說的出來。
沈蘊深吸一口氣,聽他語氣也知今天必須看,哪怕她不樂意生氣也得看,也是為了她好。
她向來識趣。
沈蘊無精打采的點點頭:“好吧,我這就去換衣服。”
卡著時間,說好二十分鐘,多一分鐘她都不帶超的。
剛好撞見周望客氣的領人進來。
是個精神抖擻的小老頭,蓄著長鬚。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