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一聽眉頭舒展開,漫不經心的,“這麼狠吶?”
咬人的狗還養著幹嘛?留著下崽啊。
沈蘊摸不清他的態度,說不定跟狗處了感情,不捨得,人狗常情嘛。
避重就輕道:“其實這養狗嘛,也不一定國外的狗就是好狗,只是瞧著新穎,長的討喜。但咱們國內的狗也不差,純種狗主打一個霸氣側漏,忠實可靠。你咬它它都不會咬你……”
周望的冷眼風刺破空氣,直扎進她的瞳孔裡。
沈蘊咬著唇,眼睛怯怯的的眨了一下,她就多這一嘴,這下好了,拍到了馬蹄子上。
糟心。
很快,沈蘊面上的尷尬立馬轉變,透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哥哥,你有沒有打狂犬疫苗?”
轉移話題的技術過於生硬,連她自己都要說不下去。
氣氛安靜的可怕,一分一秒都在磨著沈蘊的神經。
周望的眼神陰鬱,面色冷淡下來。眸光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遍,細脖子細腰,隨後抬手像揮蒼蠅般把人揮了出去,他怕等會控制不住力道,把人掐死。
得了赦免,沈蘊是一秒也不停留,轉身拎著保溫桶逃似的小跑出去。
空氣歸於平靜,休息室裡明明有人,卻彷彿隔離了人煙味。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周望瞟了眼。
趙東來:我機智不?
趙東來:誰啊,惹了你了?
趙東來:我要去接我家新來的藝人去了。
周望沒回,把玩著手機。
眸底晦暗莫測,對於咬人的狗,他向來心慈,拔掉爪子掰了牙就好,留條狗命殘喘,真正的做個玩物。
天色放晴,天空透著明亮。
陽光照耀,卻不耀眼,朦朧著一層白色薄紗,阻隔了熾熱的火種。
沈蘊低頭髮了個位置,等待人來接應。
剛才有人聯絡她說要帶她去公司簽約,不由得再次感嘆,周望太好使了,以後得當個親哥哥般……使喚。
她也不算白使喚,這不正牟著勁往拆散男女主的方向走,好為他謀福利。
枉費他不知自己一片心意,說破嘴皮子才同意。
趙東來一路狂飆,壓著碼趕了過來。
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家新新藝人。
小姑娘端著杯奶茶站在路口,觀察著過往的車牌號,生怕錯過什麼似的,看著就好乖好乖。
趙東來停在路邊,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直到小姑娘笑著走來,他才敢確認下來,沒看錯人。
就是眼前這個,穿著粉粉嫩嫩,清純脫俗的女孩子,是周大老闆親自叮嚀的新藝人。
忙不停跌的發了條資訊過去:周老闆沒有心,摧殘嬌花。
男人一頭扎染的髮色,耳朵上戴著金屬耳環,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鍊子,端著一副瀟灑不羈氣質。
沈蘊坐進了副駕駛,笑著對男人說道:“你好,我叫沈蘊。”
瞧見男人打扮,心裡暗自尋思:這是娛樂公司裡的員工嗎?怕不是街頭混混非主流?一身痞氣。
“趙東來,藝人們都叫我小趙哥。”趙東來緊盯沈蘊的臉,仔仔細細打量一圈,就差扒了皮看骨頭,“你這沒化妝?”
“塗了層防曬。”沈蘊摸摸臉。
趙東來笑了,評價道:“肌膚白嫩無瑕疵,三庭五眼勻稱……”剛說了句話,驚覺不合時宜,衝沈蘊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妹妹,一時職業病犯了。”
補充道:“不得不說,你即使毫無才藝,就憑藉這張臉做個花瓶藝人也足夠了。”
沈蘊驚喜的看著他,不得不說,這做娛樂公司的人就是眼光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