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是在沈家,她如今是沈家女兒沈蘊。
掀開被子走到衣帽間。滿室透明玻璃衣櫃,滿滿當當的一排排衣服,應有盡有,小貂配吊帶,淑女名媛風;各種各樣的小包;高跟,粗跟細跟,誇張精緻,應有盡有。
耳環首飾更是琳琅滿目。
整個衣帽間,竟是沒有空處可尋。
沈蘊嘖嘖兩聲,扒拉半天衣服找了套順眼的白色運動裝。洗漱時特地更換了新牙刷,衣服化妝品什麼的都可共用,牙刷口紅堅決不行!
耳邊傳來極小的嗡嗡兩聲,沈蘊捕個正著,尋著聲音來到衛生間,洗手池下的櫃子裡又響了兩聲。
沈蘊蹲下身子,拉開櫃子,一部手機靜悄悄的躺在那兒,任由震動聲響個不停。
手機看起來有幾年了,也不甚值錢看起來千把塊的手機,螢幕上的劃痕裂紋慘不忍睹,手機背面卻是一個嶄新的印著動漫人物的殼,齜著一口大白牙。
沈蘊剛按亮手機螢幕,正巧手機沒電關了機。
這是原主之前的舊手機,尋回親生父母也不過半個月,一朝回到鳳凰窩,自是想和從前斷個乾淨。
而她更不需要和從前的人打交道,只專注盯著狗血三人組即可,這手機……
‘啪’的一聲,手機又落到暗無天日的櫃子中,沒了電,再也發不出嗡嗡聲音。
沈蘊下了樓,腦中搜尋著接下來需要發生的事。
四月五號清明節,是男女主第一次相遇,也算得上一見鍾情。
男主江淮安給母親掃墓,當日下著大雨,回去的路上恰好撞上了女主沈溪,沈溪崴了腳沒大事,江淮安堅持送醫院後又送回家向家中長輩致歉。
她可以當日纏著沈溪,可纏得了一時纏不了一世,既然男女主有這個緣分,定然還會有再相遇的機會。
那不然、她去攔江淮安。只要比沈溪先認識,憑她死纏爛打厚臉皮的功夫,還怕拿不下他?即使拿不下她也有辦法讓沈溪知難而退。
江淮安、沈溪,你們可別怪我徒手拆鴛鴦,做短命鴛鴦哪有活著來的痛快,周望她搞不來,還是得從守法好公民男女主下手。
這算不算人善被人欺?沈蘊心裡是有點認可的,誰叫那狗男人心眼長的歪……得不到寧願毀去。
想想臉就疼,沈蘊一想到他臉隱隱犯疼,眉頭一蹙,忍不住罵出了聲:“狗男人!等落在我手裡咬死你!”
話音剛落,沈蘊到了一樓,抬了抬眼皮,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人時睫毛狠狠一顫,手撫著因震驚砰砰直跳的心,這身體有毒,不就是一個人嚇的跟見了鬼似的。
男人一身黑色休閒套裝,眉眼精緻,鼻樑高挺,活脫脫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屬於校草那掛的。噢、除了那雙似笑非笑,看似溫和實則夾雜涼意的眸子。
手捏著報紙,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投過來的目光毫無感情,嘴角掛著一抹違和的笑。
這是沈蘊第一次見到周望,暗思不愧是男二,還是有點資本在臉上的。
沈蘊收回打量的目光,踱步來到客廳。沈家父母不在,抬眼看了下鐘錶,原來已是十點鐘了,昨夜的一覺睡的極為舒服,
“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惹得沈二小姐如此懷恨在心,不如我替你尋來放在籠子裡好好撕咬一番,以解心頭之恨可好?”周望溫聲說著,好似真為她好一般,手裡的報紙整理好放在桌上。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稱呼沈二小姐表明上頭還有一個姐姐,沈蘊是受不了的;放在籠子裡撕咬,當她是狗啊!所以說這男人就像陰暗裡的毒蛇一樣,專門咬人痛處。
沈蘊懶得扯笑,裝也不裝,涼涼開口,“周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