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聽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他只是想討點錢花花,沒想把自己搭進去,若真是聽她的話綁架索要五千萬,他怕沒那個命花。
“少裝模作樣了,從前你就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現在有錢還學那窮酸樣。”
“你既然不怕事情暴露出去,那我也不用勞心勞肺當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人。”
趙朗微微一笑,一雙精明的眼不屑一顧,這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回頭你看一下你的破手機上,我相信你看到後會積極聯絡我的。”
藝人最怕負面新聞,尤其是剛出道的新人呢,不亞於一石頭堵住了路。
沒有人想自斷前程,一百萬而已,他相信沈蘊拎得清的。
包廂的門吱啦一響。
沈蘊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伸手出聲,“服務員麻煩催催菜。”
既然他不信那就不演了,怪累人的。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按著對講機說話。
沒多大會功夫,菜全部上齊。
兩個人七八個菜看似多,實則碟子裡的分量很少。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
吃著喝著,沈蘊的嘴八卦的聊著。
趙朗哼了一聲,果然有演戲的潛質,賊心不死。
“你呀,孤僻,陰鬱,沒朋友,成天拉著一張臉,彷彿天天家裡死了人似的。”
沈蘊:你家裡天天在死人!
趙朗也沒故意誇大其詞,只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披頭散髮遮住半張臉,老實說,我覺得你腦子裡指定有病!”
沈蘊出聲打斷,“好了,你可以閉上你鼻子下面的那張不會喘氣的嘴了。”
天聊成這樣子,是沒必要繼續聊下去。
上來不是家裡天天死人,就是腦子有病,她沒上手招呼已經很客氣了。
趙朗的本意也不是跟她敘舊,吃到最後意猶未盡的咂吧下嘴,內心感嘆著,有錢就是好。
活了半輩子才吃上人吃的飯菜,連米都是香噴噴的。
趙朗該說的話言已盡,留了一串手機號讓三日內聯絡他。
沈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消失不見,垂下眸子盯著桌面上的手機,輕輕眨了下眼。
原主遺留的爛攤子 是一個比一個大,前者與父母關係的決裂,經過她的努力,已經修補回來。
後者不正規手段貸款這件事,無論是影片還是照片,足夠讓她身敗名裂。
有點難辦哎。
除非老老實實掏出一百萬任他宰割,然後等著第二輪的割韭菜,一茬又一茬。
沈蘊低著頭哼笑出聲,有句話怎麼說,有困難找警察。
她手機裡的錄音,算不算一個證據。
陰沉的天色散去了一大半烏雲,一抹透亮的藍從雲層中顯現出來。
原來瞧昏沉沉的天自是要下一場雨才痛快,不曾想眼見的雨滴被風吹遠了。
沈蘊也沒著急回家找手機,剪輯了一下錄音,帶著這份對自己最有力的物證,走向了莊嚴公正的……
原本想逛一圈的興致被攪的沒影。
不得不返回沈家,尋找來自原主不堪的過往。
只是沒想到,沈家父母竟然提前回來了!
“媽!你們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沈蘊又驚又喜,昨晚聊天說的是明天回來,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阿蘊快過來讓媽看看有沒有瘦了。”沈夫人一臉柔和的笑走向沈蘊。
往日臉上的一抹憂愁散的一乾二淨。
“沒瘦,媽你又漂亮了!”沈蘊可不是違心夸人的話。
沈夫人自從丟了孩子後一直鬱鬱寡歡,即便領養了沈溪,心中的那根刺時不時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