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本能一驚,感覺事情不對。
但腦袋突然暈乎乎的,身體提不起勁兒。
迷迷糊糊間,只聽那個袁大頭的孫子一臉急切道:“小姑,你看我還缺個媳婦呢,要不把她給我吧。”
什麼意思?
什麼媳婦?
她好像……被坑了。
袁三娘雖然對父母很孝順,但可不是對她這哥哥一家,她露出本來面目,眉尾上挑,言辭犀利。
“不是我說,大哥大嫂,你看鑫哥兒都多大了,我平日裡幫你照看著也就算了,我看好的姑娘,他這轉頭可就盯上了,這是真就這麼看不起我?”
袁三娘因為手上攥著錢,說話有底氣,平日因為爹孃她多有忍耐也就算了,現在想劫了她的人,真當她這麼好惹。
想她袁三娘給家裡多少銀子,更別提這青磚瓦房都是她一點一點蓋起來的,他大哥的孩子袁鑫,天天不務正業,上她那白吃白拿白嫖,現在連娶不著媳婦,都把事怨在自己身上,但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這小孩是個混子,俗話說得好,笑貧不笑娼,沒有她,現在的袁家就是天天土裡刨食的哼哧漢,天天上頓不接下頓。
現在!真好意思盯上她相中的人,她呸。
袁三娘轉頭又對袁大頭道:“爹,你來決定吧,到我的樓裡,少說這個數!”
,!
她手伸出來一個巴掌。
袁大頭心頭一跳,五百兩。
這可不是小數目,像以前,他們全家一年最多掙二兩銀子,還是看天吃飯,要是收成不好,最多一兩,加上各種稅款,攢不下來幾個子。
袁三娘說的不算誇張,這是算的吃幹抹淨後的價格,她還挺相中肖瑤的。
袁大哥的媳婦雖然也震驚這個數,但兒子的終身大事她一直為難的很,忍著臉皮的燥熱開口了。
“公爹,鑫哥兒還得為家裡傳宗接代呢!”
絕殺。
袁大頭瞅著趴在桌子上的肖瑤,為難的思索了片刻,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老大家兩口子講道:“老大,老大媳婦,你放心,鑫哥兒的媳婦肯定會有,但這個不行,三娘也說了,她來路不明,咱家不能娶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過段時間讓三娘再給家裡五十兩,我就不信這麼高的聘禮還娶不回來一個媳婦。”
兩口子不說話了,爹都決定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袁三娘知道五百兩和五十兩孰輕孰重,點了點頭。
“事情就這樣定了,把人先綁著扔剛剛那屋,明天你喊人帶回去。”袁大頭對著袁三娘說完起身進了屋子。
袁鑫看自己計劃落空,不甘心到嘴邊的鴨子飛了,但家裡袁大頭是說一不二的主,他當面不敢忤逆,但他準備夜裡偷偷上手,等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誰也拿他沒辦法。
……
這邊。
白天,肖瑤遇到見義勇為的憨厚男子和他身後的玄衣男人,正在和袁三娘有關的青樓下面站著說話。
“主子,因為湖州青樓都是互相有聯絡的,而透過這條線最後的線索便是這裡,幾天前一個女子向我們透露說梨花樓一直有收新的女子進出,但人卻從來沒在梨花樓出過臺,老鴇或許是替什麼人訓練的,人大機率被抓到了這裡。”
這訊息是兩天前的,他們接到後已經快馬加鞭趕過來了。
玄衣男人,也就是江回硯,他受命來到湖州,尋找私離皇宮被綁架的九公主,而線索就斷在梨花樓,也就是青樓。
二人走進去,只見燈火通明,琴音不絕,鶯歌燕燕,伴著男子女子的調笑聲形成了一個令人沉醉的慾望之地。
江回硯臉上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心裡對脂粉味十足的青樓嫌惡十足,隨手就把一錠金子攤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