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看著他動作沒有說話。
倒是修士又問他,“你出了事,怎麼不回去?跑這裡來了?”
小青驢鼻子嗅著顧振氣息,阿嚏阿嚏的蹶著蹄子,趕快跑開些,十分懼怕的樣子。
修士頓時笑了,“之前被你修理過,這畜生還認得你的氣味。”
“桑元師弟,你怎麼來了?”磨了磨後槽牙,顧振直入正題問。
“前幾天去,聽說你要閉關,我以為要很久才能再見你?”
“原本要閉關了,聽見你的訊息,我又出關了。”桑元拉起他手,二指往他脈上搭。
眉頭頃刻間皺成一團。
“經脈太薄弱,你這是要從頭修煉了。”
眼睛在顧振胸口和手臂的血跡上轉了轉,桑元手上一撫,便把他手臂上的傷口癒合了。
“誰傷的你?”
手再撫上他胸口,顧振一陣刺毛把他的手開啟了。
“動手動腳的,你離我遠點。”
“我只是幫你療傷。”
“用不著,胸口上只是個障眼法,我沒傷。”
顧振扯個謊。
“幾隻小妖想搶我身上東西,我殺了兩個,放這小狐狸出去傳個口風,想引幾個高階修士過來。”
“故意的,也不必傷這麼真?”桑元語氣略帶責備。
是不是假的,桑元一眼便知,但也沒有再說,而是拿出來一個白玉瓶子遞給顧振。
“我專門為你帶過來的,快些服了,這是冰玉菡萏露,新增了藥草,能修復元神,你的元神傷的這麼重,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復?”
“冰玉菡萏露?”
顧振面露驚色。
前兩天麒麟老金還跟他提起過,五百年一開花的玩意,今年剛好五百年,能取來給他修復元神。
怎麼現在桑元已經幫他取回來了?
似乎是看見他眼中的疑惑,桑元解釋道,“這是五百年前我取的,還剩下一些,今年的冰玉菡萏還沒開花,我去看過了。”
“謝了!”
顧振也不矯情。
桑元跟他既是同門,又是過命的兄弟,兩人是生死之交,所以他才會把鎮妖司交給桑元打理。
但桑元的修為有瓶頸,桑元比他顧振小了幾百歲,卡在分神境,一直突破不了。
顧振也是尋思著辦法,想他渡劫成功後,能不能助桑元一把,把這個瓶頸給突破了。
結果他太躁進,竟然功虧一簣,現在還要桑元來護著他。
回去的路上,兩人騎上青驢,桑元問他,“你的麒麟哪裡去了?”
顧振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桑元眉頭大皺,他就知道顧清風失敗是有人故意害他。
這個人處心積慮的跟顧清風攀上關係,關鍵時候捅上一刀,渡劫歷天雷這種性命交關的事,不容一絲差錯,只是這一個小差錯,便是萬劫不復。
“你記得此人,以後總能報此仇,有我在,我會幫你重頭修煉,需要什麼藥材靈丹一類,儘管說,咱老桑別的沒有,這點家當還行。”
“嗬嗬嗬!”
顧振也笑起來。
“你怎麼不說,你的家當完全都是我交給你打理,你只是管家,我才是主人,你管的可是我的賬。”
“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桑元也笑了。
“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金庫,你的都存著,我沒動過,御妖司還要靠你走下去,這些家當我怎麼敢動。”
提到御妖司,顧振臉上慢慢失了色,有些落寞。
“御妖司你掌管就好,不用問我的意見,我也顧不上。”
“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御妖司的事,要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