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隻妖魂現在都有螞蟻大小，紅色的，背上長著翅膀，千奇百怪。

顧振再晃動手指，紅團繼續變大，凌風忽然意識到，這些妖魂根本不是叮在他指頭上，而是盤繞成一團，懸空浮在指尖上方。

現在妖魂有蜜蜂大小，每一隻都清晰可見其妖形態，十分兇惡的不停飛舞，但這團生物都被一層束縛關在裡面，妖魂四處逃竄的樣子，不停撞上四周的圍籠。

凌風終於明白，原來所謂的顧振指尖一移過去，紅絲就往他指尖上爬，其實是顧振用靈力把妖魂束縛在他指上。

顧振手上一拋，把一團妖魂丟出去，那些東西飛入半空，消失不見了。

“這顆魂珠裡面的空間是無限大的，可以容納無窮無盡的妖魂。”

他沒有說這顆珠子是恩師當年留給他的，跟鮫人靈骨的血髓海相成一體，恩師捕殺的妖，妖魂便關在這顆魂珠裡面，煉化後自動進入血髓海化為血髓滋養靈骨。

小鮫就是在魂珠裡面的一隻妖魂，衝破了魂珠的層層束縛，進到血髓海中後，吸食血髓成了氣候，變成鮫精。

顧振也驚訝這隻妖的毅力，想著要是這妖能修出人性為善，倒也不枉祂拼死一場，才留下了小鮫。

後來恩師過世，他殺的妖也同樣關在魂珠裡面，幾千年時間，這裡關的妖魂早已不計其數。

凌風再問，“顧公子把妖魂放出來，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這地方有些古怪。”

顧振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店鋪。

“你看這裡，能不能看出什麼來？”

凌風仔細瞄了一陣，沒看出什麼不妥。

顧振道：“這是一間賣酒的店，冬天酒是最好賣的，因為酒能禦寒，但這門上……”

他託著珠子走過去，手指往門上輕輕拭了一下，一指頭雪水。

“這門都凍上了，說明有好多天沒有開門。”

凌風試探的伸手推門，果然凍的僵硬。

他不解再問：“也許店主有事，關門回家去了，這很正常啊？”

顧振再往前走，是一家麵館，指頭再一拭，也是一指頭雪水。

“這家也關門好多天了。”

凌風推門，依然凍的推不開。

顧振還要往第三家走，凌風把他攔住了。

“顧公子，民間疾苦，也許這些不開門的，是生意慘淡，開不下去了呢？”

顧振看他一眼，把魂珠移過去些，只見幾隻妖魂驀然間變成蜜蜂大小，往門縫上扒著冰縫，口口把冰咬碎，扒出來團團雪粉，鑽出洞鑽了進去。

“這？”

凌風有些生氣，身體往前一攔。

“顧公子！你這是私闖民宅。”

“幾隻蜜蜂進去繞一轉，不會偷吃裡面的東西。”顧振給他一個安慰的笑。

旋即妖魂從洞裡又一隻只鑽出來，圍在顧振耳邊嗡嗡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凌風就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些小東西說完了，變回之前的一小點融入紅霧中消失不見。

顧振轉身便走，沒有說話。

“它們說了什麼？”

凌風禁不住好奇連忙問。

“沒什麼？裡面是空的，沒人。”

顧振走到下一家，凌風看見門上已經鑽出來洞，幾隻妖魂鑽進鑽出，把裡面的情況告訴顧振後，他又往下一家走。

連著走了一條街，走到街頭，那邊是荒蕪的地界，已經沒有了房屋。

顧振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只見許多妖魂飛回來，往他臉上繞一圈，似乎是報告完了便回去。

凌風跟了他這一路，終於看出來些眉目。

先前這紅霧是往外面散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