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給他一鞭子瞧瞧情況。
一鞭把人打醒,張順心放下來,把簾子放下開始趕路。
顧振挪了挪,背靠車廂把半身坐起來些,馬車並不寬敞,婦人和兩孩就蜷在他腿的旁邊。
先前他躺著,四個人幾乎是擠在一起。
現在他挪開一些,張四毛就把小腿伸開,腳丫子都伸到顧振腰這裡,應該也是被蜷壞了。
顧振仔細打量跟前的三個人。
李茹面板粗黑,長的勉勉強強,摟著兩孩子的手指關節粗大,是個標準的農婦。
張小花細皮嫩肉,尖尖的小臉瘦的跟竹竿一樣滿是菜色,光是一雙眼睛出奇的大。
而張四毛臉上肉乎乎的,眼睛不大,黑亮亮的十分機靈,伸過來這雙小腳,腿上也粗壯有肉。
說是娘仨,顧振怎麼看這兩孩的長相跟李茹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包括這姐弟二人也長的一點不像。
張小花像是拐來賤賣的窮孩子,瘦骨伶仃,而張四毛卻像是大戶人家出身,錦衣玉食的小公子。
即便重男輕女,也不應該把兒子養的胖胖的,讓姑娘餓成這樣。
顧振不覺沉思這三人關係。
從他迷迷糊糊聽見喊爹的聲音到他甦醒一直到現在,沒有聽見兩個小孩喊過一聲娘。
“你幾歲了?”
顧振冷不丁問張四毛?
張四毛驚恐的望著他,不敢說話,顧振笑了笑,“別怕,哥哥不會打你,就只是問問你的年齡,知不知道你是哪裡人?”
婦人驀然把張四毛摟的緊些,滿眼恐懼的看著他,小聲道,“我孩子膽小,你別問了?”
“那你呢?”
顧振轉而問張小花,“你應該記得你是哪裡人?”
張小花嘴巴動了一下,便被婦人摟緊,眼睛從婦人手臂後面露出來一半,怯怯的看著顧振。
顧振沒有再問,閉了一下眼提高聲音道:“不給我東西吃,總要給我喝點水,要不然我死在路上你也交不了差。”
他這句話自然是說給張順聽,跟著又說,“我傷的這麼重,反正也跑不了,你不給我治傷,我傷口感染了可也要命。”
張順飛快的撩起簾子,看見他靠坐著,眼神一凜。
“都能坐起來了,看來我確實是不該大意,之前對你太好了。”
他揚了鞭子又要抽,顧振把眼一瞪,“你打啊!反正我死了一了百了,你也別想能活?”
張順手揚在半空,生生定住了,“老子……不抽死你?”
“哼!”顧振冷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只是個做買賣的,你主顧沒告訴你,收到的貨要活蹦亂跳的,不是一具屍體,那你儘管折磨我,弄死了路上也省事,若不然,你就要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求我好好活著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