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心頭震驚,顧振轉身面對他。
面具男一如既往的一身黑服,臉上戴著鐵面具,連脖子這些裸露部位都被一塊黑布包住,裹的嚴嚴實實。
“取血之前,我問你幾句話?”顧振道。
面具男點了下頭,“你想問什麼?”
“這次的蟲子,不是北夷放的,是你放的那個風箏,用相似的蟲子塗上毒藥,嫁禍給北夷?”
面具男微微垂了一下頭,再抬起。
“應該說,從一開始狩獵都是我們安排的。”
“上一次王爺在烏龍鎮寒毒發作,長生丹還沒有煉成,又因為王爺讓你假扮他,去調查血嬰一事,勞心勞力,那一回王爺病的很重,但當丹藥煉成後,若是直接讓王爺服下這顆丹藥,我們就暴露了,所以才想到了用人試藥的辦法,找到了你。”
這幾句話說的頭牛不對馬嘴,顧振不甚解其意。
但面具男接下來說,“這個試藥之人,並不是隨便挑的,我挑中你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普天之下,能給王爺試藥之人,非你莫誰,你活著,便是為王爺而活,這是你活下來的命。”
“嗬?”顧振忍不住冷笑。
他顧清風只為自己活著,什麼時候被人說成是為他人活著了?
李牧於他,不過是修真路上一個過客,偶有好感,能一起共事,甚至於還談不上出生入死。
若要顧振說一句私心話,面對生死選擇,他會選桑元跟他共進退,也絕不會選李牧。
顧清風和桑元幾千年交情,那是換命來的,但他跟李牧才認識了幾天?
還何況說李牧左次右次試探他,高高在上那種距離?
“怎麼這麼多廢話,你就說說,從狩獵開始的事?”
面具男便轉了個語氣,從頭給顧振講他的設計。
“我先告訴你,王爺這病,每月會發作一次,所以你也準備好了,每月的月末這幾天,就乖乖的給王爺取血治病,一天早晚兩次,我會給你喝補身體的藥,保證你能撐過三天取血,三天取完血,你養好了身體,等著下一次取。”
“說到狩獵,都是李令這個王八蛋惹出來的,他好好的,要去惹這場風流債,王爺的病剛剛好一點,原本是要修養身體的時候,卻還要去幫他把三百奴隸救下來。”
“王爺把你留下來我就想著,你吃了長生丹這幾日,身體裡面的藥力是最足的時候,此時給王爺取血治療效果最佳,所以我就弄了這個風箏。”
“不對,應該說,從一開始的劫持李令,到烏坦部落公主出嫁,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顧振插口道。
“若我沒有猜錯,你想借這個機會把李令除掉,但你沒有想到李令會把這烏坦公主給娶了回來。”
面具男看著他沒有反駁,於是顧振再說。
“北境九城,李令獨享六城,而你們王爺只能限三城之束,連這三城之外都不得踏足,你想著李令一除,李令手下的六座城池便盡歸於王爺之手。”
“是!”面具男沒有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們就希望王爺比別人過的好,不要這麼憋屈。”
“所以除掉李令的計謀變成結親後,我便讓人遊說烏坦部落,用三千奴隸作為聘禮,但那烏坦小公主恬不知恥,把自己肚子搞大了,讓李令把奴隸的人數降到了三百。”
“便是這三百奴隸,要從安陽交出三百人來,王爺為了這三百奴隸,設下狩場,用比賽來博輸贏,換這三百人性命。”
“然後我又從背後,添了三張白虎皮作為交易,並許諾元真,比賽之後,獻上白虎身上最珍貴的三對虎翼,條件就是從烏坦部換來北夷的蟲子和風箏。”
“此後的事,你都參與了,我就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