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
李牧神情頹喪,苦笑一聲,“我知道不能解,但用這個方法能穩定人心,蟲子咬了所有人,只有我沒事,我的血就一定有解毒能力,喝我的血,雖然不能全解,但至少抑制了毒性,也讓他們少受一些罪。”
“可只是抑制,這毒解不了,也不行啊?”
“要解這毒,還要像上次那樣,去北夷請專門的巫師前來。”
說時李牧氣的一拳砸在地上,“北夷這些畜生,把手都伸到北川來了。”
“你能確定這毒是從北夷過來的?該不會,去年烏龍鎮的風箏,也是這種蟲子吧?”
顧振捉起一條,指尖肉肉的蠕動,那蟲子歪過頭咬他指頭上,顧振吃痛卻緊緊捻住不放手,那蟲子在他二指間拼命扭動。
李牧示意顧振把蟲子丟開,他自己捉了一條拿布包起來,輕輕捻了捻,然後才放進袋子裡紮好。
“等醫官來了驗一下毒性,看跟去年那種毒是不是一樣?”
“若是一樣,那你們應該有解毒之藥?”
李牧點頭,“就怕今年這毒不同,其實蟲子本身沒毒,是蟲子身上塗了毒藥,我們大周境內,無人識得此毒,解不了。”
“先救人吧,虎咬傷的也有多人。”李牧拍他肩膀起身。
顧振爬起半身,一陣昏眩,頓時又坐了回去。
李牧轉頭見他虛脫樣,趕快又蹲身,想了想,驀然把紗布解開,把手腕伸在他嘴邊。
“你吸上兩口,會好很多。”
顧振眼睛近距離看著手腕上猙獰傷口,一絲血線流下來,滴在他胸口。
李牧眼神期待的看著他,“吸呀?”
把他手一推,顧振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別人都能死,但你是北川的倚柱,你該好好活著。”
就著撐住李牧的胳膊,顧振爬起來,李牧手上再借他一把力,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時夜鷹帶了人趕過來,大家一起幫著救治全村人,光是被虎咬傷的就有十多人,加上中毒,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片陰雲裡。
顧振身體裡面的毒還沒有完全清除,腳下虛浮,李牧讓他在一戶人家床上躺著休息。
只見夜鷹提了水桶進來,李牧在傷口上又割了一刀,血汩汩的流進水裡,顧振在邊上都看的疼。
放了血,李牧吩咐夜鷹,全村人包括前來救助計程車兵不管有沒有被蟲子咬過,都喝上幾口。
同時讓張泰帶著人,連夜清理蟲子。
城裡來了三位醫官連夜研究蟲毒,配製解毒藥。
這一晚,鬧了通宵。
顧振恍恍惚惚一夜,出了一身的痱子,毒全部解了。
天明時分,他背上從領口到腰上蟲子爬過的地方面板都破了,起了一層薄痂,手背破潰的傷口處流出來黃水,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