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頭帶著顧清風元神回了九層塔。
前晚被破壞的塔身還在修復中,所有看見他的人都躬身行禮,恭敬稱一聲“五行大師”。
行到八樓,一個童子向他稟報,“丹爐的火不知怎麼熄了一時,徒兒已經投了生果進去,現在火勢穩定,可以繼續煉丹。”
五行大師點點頭,便問,“赫連家那小子有訊息了嗎?”
“祭司廟前來傳的信,說赫連千城跟納蘭公子前後腳進的廟捐香油,就住在祭司廟中等著塑神像,要住三天。”
“嗯!那先讓他活這三天。”五行心不在焉的瞅了瞅被折斷的房梁。
赫連一個爆珠連彈炸出大窟窿,現在正搶修,花車遊街十日,要進到九層塔祭祀山神,不連夜搶修補不起來這個窟窿。
“老夫去看看丹爐,這生果哪來的?”
“前日來求仙緣的一個信徒,說是什麼拓雲宗的宗主,徒兒試了他資質,連個小金丹都沒結出來,牽了頭驢。”
“拓雲宗?”
五行臉色奇怪。
“北川沒聽說有這宗門?還是宗主,應該有些來頭,調查了沒有?”
“查過了,雲遊來到這裡,被郡王李牧收在府上做了幕僚,仗著郡王撐腰才搞這個拓雲宗,這生果手上有個寶貝,要安放在山門,來廟裡求鎮宅獸一尊去壓著這寶貝。”
“唔?何種樣東西要用鎮宅獸去壓?”五行有些動容。
童子一口便道,“乾坤螺。”
“乾坤螺?”五行臉上的肌肉都猙獰抖了抖,眼中精光大熾,“好東西呀!”
他趕快追問,“東西呢?”
童子把一個小盒子獻上,“在此!”
五行一把將盒子奪過來,手掌上內力探過沒有做過手腳,生生忍住了開啟盒子的念頭。
按住狂喜之色,故意裝作平淡再問,“生果何時投的?”
“一個時辰前。”
帶著童子上到九樓,五行走入其中一扇門裡,這裡面是寬敞大廳,正中一個巨大丹爐,熊熊燃燒在煉丹。
一個時辰,估摸著獻進去的生果已經焚成了灰,但五行還是謹慎的拉開爐門,眼睛湊過去看了一眼。
“這拓雲宗宗主,叫什麼名字?”
“桑拓雲。”
“嗯!”
五行把眼睛移開,忽然間臉色一僵。
“叫什麼?”
“桑拓雲。”
“我是問,這個生果,宗,宗主,拓雲宗……”五行一時間驚恐萬狀,朝著後面一退,撞在爐子上。
他面如土色的盯著童子,猛然轉身趕快扒著爐門往裡面去看。
“呃?”童子一頭霧水,“神尊怎麼了?”
五行在爐子裡什麼都沒有看見,他驚慌失措的再問:“你看清楚了這人,是叫,桑,桑拓雲嗎?”
言語中的慌亂神情連全身都抖起來,卻還在心裡拼命否認。
不會的,不會是那個老傢伙,桑元怎麼會來這北川胡鬧,玩什麼拓雲宗開心?
一邊又捏著那裝著乾坤螺的小盒子,心頭又打鼓。
只有桑元才能拿出來這種寶貝,難道,真的……
他不敢想象的驀然後退開幾步,好像爐子裡裝了什麼妖魔鬼怪一樣害怕。
“桑拓雲,真的被你……丟進去了?”
“丟進去了。”童子肯定的說,“我們幾個人把他按著,頭朝下丟進去的,他還在裡面叫了好一會兒。”
說完童子好像想起來什麼,上前一步再稟道:“神尊!那驢還栓在下面。”
“驢?”
五行幾大步走到窗前,探頭出去看,只見下面寬敞的石臺上,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