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先嘆了口氣,彷彿知道他的疑惑,再給他解釋。
“一張完整的人皮是非常難得的,何況還是如此完美,如此光滑沒有一點瑕疵的人皮。”
“你見過名畫大師徐秋生的作品便會知道,要創作出來一幅完美的作品,必須要畫在人皮上。”
“而這張完整的人皮,賣的都是高價。”
“佛陀童子只是要取血髓,但其面板的完整和精美度,自然是一同取下來,換成了錢的好。”
“所以每一次獻祭血嬰,施刑者都會相應的先培養血嬰的面板,達到把整張皮取下的目的。”
“我讓你不要阻止,封住了你的嘴,是因為這一個月的洗禮,這些人不論是心智還是身體都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今天不死,他們也活不長。”
顧振閉上了眼,不願意再看。
“這些沒有人性的畜生,你就放任他們作惡,如此的殘害鄉民?”
顧振痛心的逼問白士先。
“知道血嬰害人,你還要行這續命之法,違背天道?”
白士先窒息了一下。
“你,你能說話?”
顧振冷笑,“區區一個小術法,怎麼能封住我的嘴?這種害人之事,可以停止了。”
“住手!”
大殿裡面朗朗的一聲大喝,顧振手上一抬,直接掙斷了繩索,掀被站起身來。
腳上再一掙,也掙斷了繩子,他走上前兩步,男人定定的跟他對視。
大殿上,剝去皮的血肉之驅丟進鐵鑊,銅錘正在奮力擊打,下面的小門一次次拉開,接出來的紅色血漿倒進丹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藥香和肉香,腥味的混合味道。
顧振手上一伸,他五指中無數根紅線射出,穿入這幾個正在被剝皮的少男少女的身體,扯出來元魂,丟進了血髓海。
沒了元魂支撐,這些屍體紛紛倒在地上,正在行刑的人和圍觀的人都同時呆住,不相信的把眼光投到高臺上顧振身上。
“夠了!不要再演戲了。”
顧振把臉上的鐵面具取下,丟在地上,再扯下頭上的冠子,解開衣服,把華麗的袍子也脫下,全部丟在地上。
“我根本不是你們的王爺,也沒有尋什麼續命的害人法術,今天這一切,都是有人要陷害王爺,故意演戲給你們看。”
“張大人劉大人是吧?還有梁大人,我現在走過來,讓你們看清楚了,坐在這裡的根本不是你們的王爺,就是我這樣一個替身。”
“這些人把我抓回來,穿上王爺衣服冒充,坐在這裡主持,便是要用王爺的名義,讓你們相信這些事都是你們王爺做的,但假的就是假的,我現在親自做證,證明這些事是有人蓄意謀害,並非王爺本意。”
“豈有此理?”
劉大人第一個跳起來,就指著邊上的人大罵,“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殘害人命。”
張大人也連忙不甘示弱的跟著罵:“還有王法嗎?此等行徑,卑鄙無恥!”
反倒斷了雙腿的梁其佑仰天哈哈大笑,不停的大喊:“報應!報應!”
大殿裡面一片混亂,那些白衣服黑衣服,連同獻祭的血嬰男女都蒙圈了,後面衝出來幾個五彩羽衣的男人,也都惶惶的四處轉著看。
所有人都在問,“怎麼回事?”
“王爺哪裡去了?”
“這個獻祭儀式還進不進行?”
死裡逃生的幾個血嬰童子往後面縮了縮,原本被選定獻祭,他們的家人也都拿了錢,全都生無可戀,準備好了一死。
但現在忽然間冒出來一個假扮的假王爺,那他們還要不要繼續獻祭?
之前看著同吃同住一個月的同伴被當眾剝皮,身體被錘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