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內閣中,師徒二人此時地姿態卻是大不相同。玄陽子,這位在靈劍派中頗有盛名的丹道大師,正襟危坐於內閣中正堂的太師椅上。他的身後,懸掛著一幅無量天尊的畫像,顯得莊嚴而神秘。只見玄陽子右手輕挽拂塵,左手捋著他那又白又長的鬍鬚,微眯著的眼睛又細又長,不時閃過一絲寒光,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神態自若,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儼然一副大師做派。
而坐在玄陽子身旁的柳莽,卻是一副市井潑皮無賴的模樣。他正不顧形象的地胡亂坐著,呲牙咧嘴地伸手挖著鼻子,還不時拿出手指彈上一彈,似乎完全不拘小節。柳莽的舉止與玄陽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對這對老少的關係產生了好奇。
玄陽子見柳莽此時如此放浪形骸,不由得忍不住起身抬起手中拂塵指著柳莽訓斥道:“臭小子,你能不能稍微在為師面前注意點形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師傅,老夫沒讓你端茶遞水三跪九叩行那繁文縟節已經夠意思了,你差不多點兒得了,收斂點兒。”玄陽子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柳莽的不滿,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和寵溺。
柳莽聞言,頓時如被雷電擊中般猛然起身,神情嚴肅得彷彿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儀式。他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道:“行行行,那就依著您老人家所言,小子這就給您磕幾個響頭如何,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罷,他站起身子,作勢便要跪下去。
然而,就在柳莽即將跪下的瞬間,玄陽子那犀利的目光彷彿穿透了他的心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玄陽子心中暗自好笑,心想這混小子心裡不知道又憋了什麼壞主意,想要捉弄自己這個老頭子。他斜眼瞪了柳莽一眼,擺了擺手,沉聲道:“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收了你這麼個討債鬼當徒弟。罷了罷了,就不用在老夫面前裝模作樣了,臭小子,老夫還看不出來你什麼德行嗎?你快起來吧。”
玄陽子說罷,便朝著柳莽走去。他腳步沉穩,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種威嚴和從容。柳莽見狀,嘿嘿一笑,大聲道:“師傅,您可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跌宕風流,運籌帷幄,誤人子弟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眨巴著眼睛,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玄陽子原本正美滋滋地點頭聽著柳莽的誇讚,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他皺了皺眉,拿起拂塵對著柳莽頭上便是一下,厲聲道:“臭小子,行了行了,你這張破嘴啊,不會說就不要亂說了,這是誇老夫呢,還是罵老夫呢,呸呸呸,可真是晦氣。”說罷,他又對著柳莽頭上狠狠打了一拂塵,這才算是解了氣。
柳莽捂著腦袋,嬉皮笑臉地湊到玄陽子身旁道:“師傅您老人家可曾解氣了?不解氣的話,再來兩下弟子也受的住,嘿嘿。”他擠眉弄眼,一副諂媚的模樣,直弄得玄陽子有些無語。他忙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道:“行了行了,你這討債鬼,不用這般惺惺作態,有話說有屁就快放,老夫沒工夫陪你這般胡鬧。”
柳莽聞言,又是一副討好的模樣,正色道:“師傅在上,弟子確實有事請教。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您老人家的弟子了,這煉丹製藥一術您看我何時開始學起呢?”他說罷,有些侷促地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學習的模樣。
玄陽子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欣慰。他看著柳莽那充滿期待的眼神,知道這小子是真的對煉丹製藥感興趣。他盯著柳莽半晌,哈哈大笑道:“原來你還知道問老夫此事,如此甚好。老夫便把畢生所著的《百鍊書》傳授於你,你且仔細研習,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向老夫請教。另外這尊入門鼎爐你也一併收下,切莫要讓老夫失望。”
言罷,玄陽子揮手間,只見他手中豁然出現了一本古籍和一尊樸素鼎爐。那古籍封面古樸典雅,散發著淡淡的墨香;那鼎爐造型簡約大方,散發著淡淡的靈氣。柳莽眼中難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