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獨女,年尚初笄,未閒禮則。承賢第許書涵,未有伉儷,顧存姻好,願託高援。謹因媒人王氏,敢不敬從。懷謙白。”
其父許知年一把奪過婚書,斥道:“放肆,這是婚書,你豈能隨便當街便念!”
“我……我家……家老爺說了:忽辱榮問,慰沃逾增。奉上答婚書,願許林兩家長長久久。”
許知年拱手道:“多謝林掌門。”
那僕從忙不迭地逃了回來,將自己所見全部說給林懷謙聽了。
“你沒看錯?”
“千真萬確!滿屋子都是,人面蛇身,不知是什麼怪物。”
林懷謙又驚又氣,想來這杭州城近日來的異象,或許便是由此怪人所造,一時又無可奈何,只好請來了大唐境內最負盛名的門派,一同商議如何捉那妖人。
中廳之中,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還是那道長最先發問道:“林掌門,想要除掉那妖異,倒也不難。”
“哦?青精子道長,還請賜教。”林懷謙道。
“我們起碼有三次機會,要了這妖人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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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颯至,星光初上。蘇天鶴一個人坐在屋頂,看著遠方。那裡隱隱有座城市的影子,蘇天鶴在子虛島時,曾無數次想象過餘杭的美景。可如今,那城市上空似乎低低地壓著一片黑雲,讓人遠遠看去,都有種窒息之感。
“天鶴,還不睡嗎?”
“玲兒?”蘇天鶴扭頭看向雲玲,“大戰在即,我睡不著。”
“大唐和我們以前想象的真不一樣呢。”雲玲挨著蘇天鶴坐了下來,
“是啊,我現在經常還會自責,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擦拭神奇島主的銅鏡,會不會……會不會……”
“別那樣想了。冥冥之中,這世界也許本就應該走到這一步了。”雲玲安慰他道,“就好像朝代更替一樣。”
“但願吧,希望大唐能夠重新回到過去寧靜祥和的歲月。對了,玲兒,近來你身體好些了嗎?”
雲玲突然低下了頭,想要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你們倆不睡覺,跑這裡來講什麼悄悄話?”
“柳……柳棉棉,你嚇我一大跳!”蘇天鶴氣惱道。
柳棉棉爬了上來,挨著雲玲坐下,道:“想不到啊,這才過去了兩個多月,我徒弟竟然已經是大唐四大少年俠客之一,能夠降妖伏魔了。”
“什麼?誰是你徒弟?”
“你呀?”
“我……”蘇天鶴想要反駁,可他畢竟經柳棉棉點撥過,且大為受用。
“所以,這四大少年俠客之一的位置,理應是你柳棉棉的!”顧飛舟不知什麼時候,已然飛到了他們三人的身後,將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顧飛舟!你上來能不能出點聲音?故意賣弄你的輕功嗎?”柳棉棉怒道。
“怎麼,輕功好不行嗎?誰讓你柳家不擅長輕功。”顧飛舟笑道。
“我家不擅長?豈有此理,來,我們比試比試!”
“比就比!”
兩人摩拳擦掌,站起來正要比劃,孫鹿遠遠便聽見吵鬧聲,進了這院子來:“顧飛舟,你在這啊,比試什麼呢,帶我一個!”
顧飛舟犯愁道:“天啊,這個陰魂不散的又跟來了。柳棉棉,咱們改天再比,再見。”
說罷,翻身跳了下去,轉眼便攀牆而出了。
“縮頭烏龜!又跑哪去了!”孫鹿跺了跺腳,也展起輕功來,輕輕鬆鬆地飛過高牆,出了院子。
樹下,小野菜怔怔地看了會兒那殘破的牆壁,便回屋去了。
蘇天鶴乾脆躺在那屋瓦之上。他本想來此好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