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舟大叫不好,蘇天鶴、柳棉棉、雲玲、小野菜他們,必然也成了那些妖人的腹中之食。
可異象遠未結束,待大地光禿禿地一片乾淨,全城各處數量達到百萬之巨的猙紛紛現出本相,全都飛了起來,張著血盆大口朝向這高樓而來。密匝匝的狂猙大軍將這高樓的四面八方圍了個水洩不通,半點陽光都灑不進來。眾人亂做一團在樓裡跑,踩踏哀嚎之聲不絕。說來也怪,外面明明已經沒有一絲光線,這樓裡卻依舊有如白晝,視物分明。
顧飛舟抽出寶劍,身邊那不空和尚雖然醉氣熏天,身上也無半個武器,但依然傲立。
“諸位莫慌,且看外面現在如何!”
大家這才鎮定下來,再向外望時,卻見那漫天而來的狂猙忽然已經全部定在了空中,表情猙獰,一動不動。
“本次盛會一共三天,三天之後,鄙人自會解開法術。諸位可以放心。”
“你會法術,卻要來和我們比幻術,我們哪有勝算?”有人壯著膽子問。
“諸位大可放心,鄙人絕不以法凌人。當然,諸位信與不信,都沒什麼選擇。這場比賽,鄙人是一定要和諸位玩下去的。”
眾人紛紛沉默,不敢再質疑。這人話已說得明白,如此比賽,公正不公正早已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了。如何保命逃出福州,才是大事。
“鄙人已將諸位分為10組,每組10人。今天上午有5組開始兩兩比試,另外5組來給他們打分。下午再由另外5組兩兩比試,另外5組為他們打分。好了,諸位的編號,鄙人已經為諸位印在了衣服上,請諸位檢視記牢。”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檢視自己的衣衫。
“你……你的背上!”
“你的背上也有!”
“我是多少號?”
“我呢?”
“你也有!”
原來,所有人的衣服背面,不知什麼時候,都被人用白墨寫上了數字,作為組別。
顧飛舟和呂遊雲二人為一隊,被分到了三組。而那叫不空的和尚,則被分到了五組。和尚不停地罵罵咧咧,卻也老老實實和夥伴一起準備去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呂遊雲臉上,露出了一種顧飛舟從未見過的笑容。
“哈哈,你就那麼想要當這十八國鬥寶大會的冠軍嗎?”顧飛舟看著野心勃勃的呂遊雲。
“那些,我都不在乎。”呂遊雲道,“我只希望,我的畫,能夠流傳出去,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看到。那樣,就算是死,我也值得了。”
顧飛舟呆呆地看著呂遊雲,像是第一次真正地認識他。
難道……
顧飛舟不再說話,整個心忽然間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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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畫入幻,比的既是畫工優劣,更是幻術奇妙。
只有幻術,畫不好看,眾人自然就不看好;而只注重畫作之精美,幻術差強人意,也無法得到青睞。第一天兩輪比下來,一大半的組合便已被淘汰出局。
呂遊雲沒有一上來就畫他最擅長的地獄,而是先作了一幅群像畫。他的《屏山登樓圖》,以眼前樓宇入畫,樓上的嘉賓紛紛探出頭顱驚訝地指著天際,整幅作品雖然沒有一處鬼怪出現,卻壓抑肅殺,給人以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顧飛舟配合他將那畫變得快要覆蓋整個陽臺,畫裡景象,極像是這邊真實世界的鏡照,畫裡的人,也都活了起來,指著真實世界的那群凶神惡煞而來的猙驚恐不已。
不出意外的,打分的五組共五十人,全部將票投給了顧飛舟和呂遊雲。第一天的比試,也就這樣波瀾不驚地結束了。
“好了,諸位不論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