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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子代母罰

“怎麼不是,他不知哪裡亂學的邪門歪道,差點要了風兒性命。其心之狠毒,若是留在咱們島上長大了,必然禍亂一方。”

“風兒傷勢怎麼樣了?”

“風兒……他此刻已然疼得下不了地,只是不知有沒有生命危險……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祁平海說著說著,便開始哼哼唧唧地擠開眼淚來。可惜擠眉弄眼了半天,一張老臉還是那樣乾枯。

“如此嚴重,我這裡正好帶有家中祖傳的跌打藥,快帶我去看看風兒。”

祁平海也不好阻攔,只得帶雲濟盧和雲青巖父子二人進了內室。

過了好一會兒,祁平海帶頭面色鐵青地走了出來,旁人一看便知,那祁南風估計並不怎麼嚴重。

“這娃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總要讓他說出這邪功到底是誰教的吧!”祁平海一路叫囂著。

“天鶴,有誰指點過你武功嗎?”雲濟盧走到蘇天鶴身前,聲音壓低了不少。

蘇天鶴見他言語和藹,便誠實地點頭道:“有。”

“那人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是男是女,是咱們島中人士嗎?”

“是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來自大唐長安城。”蘇天鶴承認道。

此言一出,滿堂人都竊竊私語起來。長安,那簡直是大多數子虛百姓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堂。

“她是何門何派?現在還在島上嗎?”

“她沒有門派,也早就離開子虛島了。”

柳棉棉確實是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師父。拋開後面那些奇遇不談,若是沒有柳棉棉,也許蘇天鶴還在渾渾噩噩地每天將劍術當做花架子來健身,不會接觸到大唐京兆府最先進的武學思維。

“祁兄,既然是天朝聖京來的少年高手,那多半不會是什麼壞人。這位蘇郎君看上去並非大奸大惡之徒,少年人在一起,偶爾打打鬧鬧,教訓教訓也就是了。”

“好,祁某就給親家一個面子。可是如何教訓,可要聽祁某了!”

“祁兄說來聽聽。”

“突地吼。”祁平海冷冷道。

他這三個字一出,便引發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聲驚呼。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島上從沒有人能抵得過祁平海所設的酷刑。

祁平海若是生在武周朝長安城裡,一定是最受器重的酷吏之一。他所用的刑罰,乍看上去並沒有多麼恐怖。但實際操作起來,則往往能讓人生不如死。

“突地吼”就是這樣。不過是讓人坐上一種可以原地轉動的椅子,然後迅速轉動,千圈不停。這種刑罰看上去並沒什麼可怕,就和遊戲一樣。可實際體驗過的人才知道,人在連續轉動上千圈之後,便會暈死過去,從此吃什麼吐什麼,脾胃弱的人,便只能慢慢等死。

祁平海竟然要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動這種酷刑,這和扔進崖底餵魚,也沒什麼分別了。

眾人都在心中感慨祁平海這人的心狠手辣,就連方才被蘇天鶴打飛出去的李保,也不禁皺起眉頭。

“祁兄,這會不會太重了些?”雲濟盧道。

“殺又殺不得,罰又罰不得,難道我的風兒就活該被人打了一頓嗎?”祁平海傲然不悅道。

“這……好吧。但是咱們有言在先,此次只是懲罰,不是趕盡殺絕,只需轉一百圈即可。”

“好,我就給雲兄一個面子!”

雲濟盧走到蘇天鶴身邊,關切道:“天鶴,你受刑後若是撐不住,便來伯伯家裡,伯伯給你開幾副定眩溫胃的藥。”

“多謝雲伯伯了。”

蘇天鶴並未聽過什麼“突地吼”的威力,但是聽他們的竊竊私語,似乎只是坐上去不停轉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