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哈哈哈哈哈!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說我是仙女!”
也難怪蘇天鶴這樣說。他僻處小島,哪見過打扮這麼華麗、生得這麼標緻的女孩。一時間看著姑娘,痴痴傻傻起來。什麼雲玲雨玲的,都瞬間不香了。
“你不是仙女嗎?那我怎麼……沒見過你?”這島上人口本就不多,除了雲天閣書院外,整個島只有兩個村莊,一個集市。平日裡低頭抬頭,所有人都已經見過幾百遍了。
這麼好看的姑娘,以前確實沒有見過。
姑娘大大咧咧地將手搭在蘇天鶴肩膀上,開心道:“喂,小郎君,你當然沒見過我。這天底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總不能所有美女都讓你遇見了吧?”
蘇天鶴大窘,不知如何解釋。
“看你身子骨不壯,武力大概還不到‘能者境’吧?”
“什麼是‘能者境’?”
“在我們那,朝廷要求兵農合一,普通百姓農隙訓練,戰時從軍,就算是太平盛世也不例外。所以戶戶習武,能飛天遁地劈山裂海者不可勝數。武功比以往任何一個朝代都要受到重視。我們把武力分出了四個等級,通曉十八般兵刃、內功、外功、輕功、幻術者,為能者境;能將這些功法之一使得出神入化者,為妙者境;能全部精通,並自成一家者,為神者境;能隨心所欲,收發自如,窮古今之變,通天人之感者,為逸者境。”
蘇天鶴聽後慚愧道:“那我大概還沒入門吧。”
雲天閣中文武兼修,武功只教些粗淺的拳腳,用來強身健體尚可,但要說廣納博採,出神入化,自己還遠遠不夠。看這姑娘,果然不是凡間之人。
“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都答出來了,我便教你一招半式,保證你今後遇見了能者境,也能平分秋色。”
“真的嗎?太好了!”
“這是哪裡?”
“這是子虛島,烏有村。”
“子虛烏有?好奇怪的名字。那麼,這裡距離長安有多遠?”
“哪個長安?”蘇天鶴愣住了。
“當然是大唐的長安!波斯高麗新羅大食哪來的長安!”
“這……村裡老人們說,我們子虛島僻處南海,海的那邊應是大唐嶺南流放之地。”
“哦,原來這樣遠。”那姑娘歪頭想了想,又問,“那,你這島上,有沒有一位少年公子,家世又好,人又生得俊俏?”
“少年公子?”蘇天鶴經他這樣一說,便想到書院裡的惡少、祁家大公子祁南風來。實話實說,這小島上的所有少年之中,祁南風的眉眼是最俊俏的。只可惜表裡不一,長大必是欺男霸女之人。
“怎麼,答不上來了,還是說,你想說是你自己?”
蘇天鶴不好意思道:“不是,只是……”
他心裡實在不願將祁南風這樣的人介紹給眼前的仙女,可又不想撒謊,這島上符合她標準的,也只有祁南風一人而已。
“什麼不是隻是的,不說算了。”
“我說我說!”沒辦法,這姑娘說要教他武功,他太想學點不一樣的招式了,這樣一來,以後再遇到什麼不平之事,就可以不求著頭頂那個沒用的神明瞭,“我們島上最俊的書生,要數祁南風師哥。他和我在同一間書院學習。我們書院在這座島東邊的那個山頭,你明天去書院便能見到他了。”
“他生得很俊嗎?有多俊,你給我形容一下!”
“這……”蘇天鶴搜腸刮肚了一番,只得說,“祁師哥臉如冠玉,唇若塗脂,衣著燻著陣陣花香,赤臂刺了條條龍虎。他讀書不怎麼樣,習武卻頗有天分,打起武功來大家都喜歡看。總之,書院裡沒有女弟子不喜歡他的。”
“很好很好。”姑娘滿意地拍拍蘇天鶴,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