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難申請到專案,沒有專案就沒有獎項,沒有獎項就沒有頭銜和職稱。像咱們京城師範大學,很多老師都很優秀,科研也做得很棒,就因為平臺問題,導致拿不到國獎,申不到傑青、長江之類的頭銜,只能在較低層次從事科研活動,甚至高開低走,最後寂寂無聞。就拿咱們京城師範大學的物理系為例,有3名傑青,已經算是比較不錯了。可跟燕大比呢?人家物理學院有45名傑青,其中僅2022年一次性就上了7個傑青。你怎麼跟人家比?”
徐生洲看著他:“你怎麼會關心這些?”
任紅山哼哼幾聲:“拜託!假假我也是研究生,算是半個科研圈的人,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說得很對!其實京城師範大學的平臺,已經超過95以上的高校,更不用說其他連雙一流都不是的學校了!只是沒想到你會想得那麼遠,如此看來,紅山兄是也準備讀博?”
任紅山頓時有些底氣不足,也找了張凳子坐下來:“想是有這個想法,只怕自己沒那個天分,到時候想拿學位又沒有成果,想要放棄又心有不甘,到最後進退兩難、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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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道:“讀博肯定是痛苦的,但痛苦之後的收穫也肯定是最甜蜜的。讀書做學問,必須得有向死而生、向陽而活的決心和意志。”
任紅山突然像小舔狗一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徐生洲:“要不,洲哥你幫幫我唄?”
徐生洲被嚇一跳:“幫?怎麼幫?!”
“你看你一年之後博士畢業,我才研二。就憑你連發那麼多篇‘四大’的光輝戰績,留校或者去別的高校,完全可以弄個副教授、博士生導師,到時候我去申你的博士,做你的開山大弟子。有你的指導,我想不畢業都難!嘿嘿,怎麼樣,洲哥?徐神?”
徐生洲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都是‘多年師徒成兄弟’,你倒好,想著‘多年兄弟成師徒’?別做美夢了!首先,我沒那個能耐一畢業就當教授、博導。第二,就算哪個學校眼瞎,請我當了教授、博導,我的專業方向也是代數幾何,而不是你學的機率論。所以,早點洗洗睡吧,夢裡要啥都有!”
任紅山就差沒抱住徐生洲的大腿:“你是學的代數幾何,不照樣指導我機率論的題目?還指導得挺好?既然你覺得不可能,要不你先答應我,等你當了博導,第一個先招我,好不好?”
“不好!咱們兄弟不能亂了輩分,以後會成為笑柄的。”
任紅山大急:“怎麼就亂了輩分?你和章堅智老師都是成院士的弟子,按照輩分,你妥妥的是我師叔啊!現在章老師過世了,你這師叔不正應該接過擔子嗎?再說,這哪是什麼笑柄,分明就是佳話,好麼?!”
“那也不行。”
徐生洲也不清楚任紅山為何會計較這種沒影兒的事兒,對方像牛皮糖一樣纏了好久,雖然還是沒有答應,但也沒把話說死,只說等以後再說,才算落個清靜。
第二天早上,徐生洲起床後先去操場上跑了幾圈,看到無數年輕有活力的師妹,感嘆一番才回去收拾洗漱,早飯後直奔院長辦公室找張安平報到。他也有些氣餒,碩士入學報到的時候遲到,博士入學報到的時候又遲到,見到張安平時都抬不起頭。
好在張安平一回生二回熟,已經習慣了,見面就從抽屜裡報出一摞證書:“你這書讀的真是輕鬆,開學遲到不說,還答辯完就跑路,就跟甩手掌櫃似的,把後續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丟給了學院。來,這是你的畢業證、學位證,還有校級優秀畢業生、市級優秀畢業生,校級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市級優秀碩士學位論文的榮譽證書。哦,這是你的新學生證,都收好!”
徐生洲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多證書,連聲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