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稱得上精緻、美味、有特色,連自認為是老饕的高一誠也讚不絕口。加上趙琛這個萬金油插科打諢,說些段子,介紹金陵風土人情,扯些有的沒的,一頓飯吃得賓主盡興。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按照國人的餐桌禮儀,開始進入正題。桌上的人都識趣地放下筷子,齊刷刷看向坐在主位的徐生洲,一時間包廂內鴉雀無聲。徐生洲用溼巾擦了擦手:“之前我和高總說過,作為師範大學畢業生,每個人都有個教育改革夢,區別只在於有沒有機會、能不能實現。很幸運,我在高總的幫助下有了嘗試的機會。希望在今後的工作中,大家多多幫助,共同把學校辦好,共同實現我們的夢想。”
話音剛落,表忠心的、戴高帽的、吹法螺的蜂擁而上,一時間馬屁如潮。
徐生洲尷尬得雙腳能扣出三室一廳來,忍不住叫了暫停:“但是,我畢竟剛剛走出大學校門——不對,我還沒出大學校門,所以社會經驗和教育管理經驗還很薄弱,對咱們學校更是兩眼一抹黑。今天過來,一方面是想認識大家,咱們以後可就在一個鍋裡攪飯了;另一方面是想到學校裡走走,看看咱們以後工作的地方,瞭解眼下有什麼困難或有什麼著急要做的事情,不能因為我新來乍到,不熟悉情況,就耽誤了重要工作,影響學校的正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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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廣策道:“學校舉辦方發生變動,按照道理是應該召開全校幹部職工大會宣佈的。不過現在是暑期,很多人去了外地探親休假,怕是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要不,明天上午召開一個在家的中層幹部會,先和大家見個面。徐校長,你覺得如何?”
徐生洲深深地看了劉廣策一眼。
說實話,徐生洲不想開會,更不想開大會,尤其不想在假期裡和這幫中老年人聚在一起開大會。但他知道有些會必須開,而且還要大開特開,比如這個宣佈學校舉辦方發生變動的全校幹部職工大會。
早在兩千多年前,孔子就說過“必也正名乎”,幹什麼事情都得名正言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如今學校舉辦方發生變動,就必須大張旗鼓、大動干戈,就是要大聲告訴所有人,到底誰是你的甲方爸爸,從今以後你是從誰手上領工資,你必須要聽誰的。這是關乎你手裡的飯碗端不端得住、端不端得穩的關鍵問題!
而且,全體幹部職工大會歷來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這把火燒得旺,大家先入為主,對你第一印象就深,就知道你厲害;燒得半死不活的,大家就知道你軟弱,就會輕視你、鄙視你甚至忽視伱。要按劉廣策的意思,先開在家的中層幹部會,那以後還要不要開不在家的中層和普通幹部職工的大會來宣佈?
開,就像一場婚慶,分上、下場不說,中間還隔了大半個月,還有什麼喜氣?
不開,大多數普通教師職工要靠小道訊息,才知道舉辦方悄眯眯地換了人,你又給人留下什麼印象?
所以徐生洲搖搖頭:“後天上午九點吧,給大家留足充裕的準備時間。全體幹部職工都參加,不能來的寫請假條,我來批。趙主任,你要做好會務安排!”
趙琛連忙起身,滿臉堆笑:“領導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好。”
劉廣策神色不動,接著說道:“小趙,你就按徐校長的安排,後天開會。等下飯後,我們可以陪徐校長到學校裡走走,考察一下校園環境。至於說眼下學校最大的困難,就是辦學經費短缺——”說著,他望向財務處長。
財務處長好像姓馮,是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他扶了扶金絲眼鏡:“校長你應該知道,學費收入歷來是咱們民辦學校辦學經費的主要來源。由於近年來本科教育的普及,導致咱們學校招生規模日漸縮小,在校學生也流失嚴重,但校內各種設施日漸老化,維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