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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鬼新娘

可就在蘇真真即將踏入小洋房的時候,一陣嗩吶聲吹吹打打的由遠及近,由西往東。

她好奇地看過去,最前面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男鬼領頭,吹著嗩吶,隊伍很長,八個紙紮人抬著一頂黑白相間的花轎,花轎兩旁,一邊四個紙紮婢女笑容詭異僵硬的走著。

還有一個頭戴黑白配色紙花的媒婆紙紮,一搖三晃的甩著紙帕子,兩腮和唇一個顏色,嫣紅如血。

黑白飄紗的花轎上,一個蓋著白頂黑紗蓋頭的鬼新娘端坐在轎內,懷中盤窩著一隻黑貓,黑貓的兩隻血瞳微眯,彷彿是在打量蘇真真。

在經過小洋房時,那鬼新娘僵硬的轉動脖子,漆黑空洞的雙眼隔著白紗對上了蘇真真的視線。

純黑色西式婚紗,佔滿了花轎,那鬼新娘露在外面的面板白的滲人,她一頭黑澡般的波浪長髮和頭上的銀白色鳳冠,顯得華美而神秘。

蘇真真與那雙空洞的視線相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那雙空洞的眼睛裡是不甘與荒涼,是悔恨和掙扎,是痛苦與哀求。

卻在這時,已經走過小洋房門前的花轎裡的鬼新娘,她的頭九十度的轉動,一直看著蘇真真,隨即那空洞洞的眼眶裡兩行血淚緩緩流下,伴隨著急切的嗬嗬聲,但她坐在花轎裡的身子卻彷彿是被禁錮著,始終未動。

蘇真真被她看的莫名其妙,詭異莫名,感覺心裡毛毛的。

關上大門,黑衣旗袍女鬼小心翼翼的看向蘇真真,欲言又止。

蘇真真疑惑詢問;“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黑衣旗袍女鬼縮了縮脖子,感覺蘇真真並不像她想象中的拿鬼當飯吃,於是她試探的說;“呵呵,也沒事,我不是見你看那新娘麼,那是我們這片方圓百里最厲害的鬼王,新娶的新娘,第 108 任鬼新娘。

聽鄰居們都在說,這次的這個新娘子是鬼王大人從…”

黑衣旗袍女鬼指了指上面,接著說道;“收的祭品。哎呦,你是不知道啊,這上面↑下來的祭品,那可是要被鎖魂釘釘魂的,可慘了!”

蘇真真皺眉,“那還確實挺慘的。”

被鎖魂釘釘魂,相當於活人生生被用特殊手段,釘子釘穿五心,手心、腳心、眉心,卻不死。

而鬼魂被鎖魂釘禁錮後,會魂魄難聚,七七四十九天後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黑衣旗袍女鬼進屋給蘇真真拿了一套衣服,是一套黑色連體工裝,她的衣服基本都是黑色,她好像很鍾愛黑色。

女鬼遞給蘇真真說道;“這套衣服是今年最新款的,挺好看就是和我的風格不搭,號碼也小了一碼。”

女鬼說著又瞪了一眼她的鬼丈夫,那才剛下來的男鬼忙求饒的說;“呵呵,我的錯,我的錯,淑芬你別生氣。”

女鬼被男鬼的那聲淑芬叫的洩了火氣,嬌嗔的又瞪他一眼,“瞅你那死鬼樣。”

蘇真真被二鬼的打情罵俏給尷尬了一臉,接過衣服跟著小女鬼嬌嬌進了房間。

這裡雖沒白天黑夜,但鬼依舊有作息習慣,一路過來,洋房,別墅,小院,零散但也不少,附近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鬼市,鬼市裡鬼來鬼往,售賣的大多都是生活用品,香燭供品,還有紙製的衣物,挺全的。

蘇真真她沒有錢,看到一個紙紮小房子,她很想有個自己的窩,可奈何一看標價,1500 萬冥幣,她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此時她才終於感覺,那一句句的窮鬼不是在罵她而是事實。

兩手空空的她,滿臉寫著有點窮。

賣紙紮房的鬼老闆是一個老太太,一身民國期時盤扣裹腿褲,她斜眼打量蘇真真,問道;“小姑娘想買房子?”

蘇真真尷尬的看她一眼雙手一攤,道;“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