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有些疼,渾身有些無力,但並沒有其他不適。
她想抬起右手,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才發覺右手被人輕握著,扭頭,就看到夏灼眠坐在她身旁,趴在自己旁邊睡著了。
溫柔的光打在他長長的睫毛上,他依舊安穩沉睡,但眼下的烏青讓童玉綏知道他已經守了自己很久很久。
所以她又安靜的躺著不動了,但這樣睡的當然不會舒服,夏灼眠又擔心自己睡的太死沒辦法注意綏綏的狀況,因此都是睡一會又驚醒。
幸運的是,他這次驚醒終於看到了沉睡的人醒來。
他眼眶微紅,“你都睡了兩天了,嚇死我了。”
那藥兇險,且綏綏還中了迷藥,搶救了許久連掛了兩天吊水才緩過來,就連醫生都說這藥狠毒,且手心的傷口很深,失血過多,病人的情況很是兇險,夏灼眠聽到這怎麼可能不擔心。
再加上人睡了兩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把夏灼眠嚇的夠嗆,如今見人醒來,他喜極而泣。
“我沒事了。”童玉綏勾出一抹笑,想伸手摸摸他卻發現右手不能動了,只是想抬起來,疼痛就讓她的臉瞬間慘白。
夏灼眠見到這瞬間從喜悅中清醒過來,趕緊按了床邊的按鈕喊來醫生,等醫生檢查過後說已經度過危險期時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病房人來了又走,夏灼眠又坐回椅子上,輕輕撫摸著她被包成粽子的手,“醫生說你手上的傷口很深,以後可能會留疤。”
童玉綏淺笑,“沒事,我不在乎。”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語氣盡顯失落,童玉綏忍不住笑起來,動了動身子,邀請道,“要不要上來睡會。”
夏灼眠搖頭,“我不困。”
任童玉綏再三邀請他還是沒有答應,等到童玉綏睡著後他才和外面的人交接了一下,離開醫院。
回到家時是下午三點左右,他本想回去洗個澡睡一覺,誰知道一進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夏遠生。
夏灼眠步伐慢下來,走到父親身邊停下,有些不安的模樣。
電視似乎很吸引人,夏遠生專注的就連身旁的兒子都忘了,直到夏灼眠手緊緊相握,手心沁出汗水,夏遠生才抬頭,看向兒子,緩聲道,“站著做什麼,快過來坐。”
夏灼眠沉默的坐在他旁邊,他心裡是有些緊張的,因為自己兩天沒有回家,父母自然擔心。
瞧著兒子有些疲憊的臉夏遠生其實不太忍心責怪,但,他好歹是夏灼眠的爹,這點知情權總是有的吧!
不止他,關姿蘭這段時間也在憂慮,兩人上學安穩了這麼久,久到關姿蘭都忘記她特殊的身份了。
“確定是她了嗎?”
夏遠生認真的看著兒子,心裡有些犯嘀咕,自己實在不擅長思想教育,老婆怎麼就把這活交給自己了。
“嗯。”
夏灼眠見父親語氣還行,鬆了一口氣。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結婚的事。”其實這事現在提有點早,但對於兩人相處這麼久來說並不算太早。
“我……”夏灼眠停住,其實沒有,他能感覺到綏綏不太想結婚。
所以上一世兩人三十多依舊沒有成婚,他之前有計較過,後來又釋然了,其實真說起來結不結婚和現狀沒什麼分別,只要他們在一起就好。
現在,他猜綏綏不把自己的事情做完是不會考慮結婚的事的,當然,這話他是不敢和父親說,只能支支吾吾的沒法回答。
見兒子這模樣夏遠生瞬間有些火大,他以為兒子成熟再加上兩人情況特殊,兒子總不能是談戀愛玩吧,現在一看,果然還是小孩子過家家,老婆就不該太相信他。
“那你想怎麼辦,兒子,我真發現你變了,不僅性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