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山林走去,忽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
蝶珏納悶地看向玉煦:“你們來梵山還帶了別人來麼?”
玉煦茫然搖頭笑道:“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方才我明明看見一個身影從我們面前閃過,你看見了嗎?”
“嗯,我似也看見了,我還以為是山中的小獸呢。”
“你不知,這梵山山顛極寒,一般的凡人與野獸很難到此處。”
玉煦收起笑容,正色道:“難道有人跟蹤監視我們?”
說罷凝氣騰身朝白影消失的方向飛去。
蝶珏也有此猜想,立即飛身跟了上去。
只是二人方才說話的工夫,白影早已消失得無影蹤。
玉煦與蝶珏追了一會兒,也便作罷。
“若是為跟蹤我們的,此人遲早還是會現身。罷了,毋玄舅舅還在等著我們抓些野味回去呢。”
玉煦說罷,正準備拉著蝶珏往山腰去。
突然兩人一驚:“毋玄舅舅(毋玄仙人)!”
“糟了!”
玉煦與蝶珏同時轉身疾速朝寒洞處奔去。
還未近到寒洞,兩人便遠遠地感知到異樣的氣息。
“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毋玄舅舅將功力都給了我,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丁珂還在山洞。”
兩人心急如焚。腳下一用力,使出全身的功力往寒洞躍去。
不出意外果然出意外。
遠遠得便見到毋玄仙人倒在地上,旁邊的參湯灑了一地。
毋玄嘴角滲出血,混身經脈盡斷。
兩人心內緊縮,慌忙抱起毋玄,蝶珏用真氣勉強為毋玄撐住一口氣。
毋玄睜開渙散的眼,已說不出話,只用微弱的力氣指了指寒洞。
氣若游絲地吐出一個字:“……魈……”
蝶珏望向寒洞,更是憂心著丁珂。
“玉煦,你看著毋玄仙人,我去看看丁珂。”
說罷,焦急地進了寒洞。
可寒洞內丁珂的衣物散了一地,卻不見了丁珂的身影。
只一轉身的工夫,毋玄命懸一線,丁珂不人影。
蝶珏懊悔痛心不已。
出來寒洞,玉煦正為毋玄持續輸著真氣。
玉煦還未完全將毋玄的功力化解到自己體內,此時強自為毋玄渡氣,臉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掉。
蝶珏看著毋玄耷拉下的頭,伸手探了探毋玄的鼻氣,瞬間落下淚來。
她猛然嘶喊痛哭道:“毋玄仙人死了,丁珂也不見了!我真傻呀……竟然放心讓他們留在寒洞……”
玉煦愣住,呆呆地垂下手:“死了!?毋玄舅舅死了? 是我害了他,他若不將功力給我,怎麼會遭此暗算,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玉煦蒼白著臉,淚水也從眼中滾落了下來。
兩人一時都沉浸在悲痛當中。
過了許久,玉煦才緩過神來。
“蝶珏,我們在此悲傷也於事無補了。丁珂失蹤了,寒洞內可有留下什麼線索?我們必須找到暗算之人,千刀萬剮!”
蝶珏也漸漸止住了悲傷:“洞內一片凌亂,方才慌亂我沒仔細看。”
“我們先將毋玄舅舅安葬好,再仔細查詢線索,找到丁珂,替毋玄舅舅報仇。”
“方才毋玄仙人最後說了一個‘魈’字,莫非是指魔道?難道毋玄仙人和丁珂是遭遇到魈重、魈邪他們的暗算?”蝶珏疑惑道。
“魔道?!”玉煦也兀然驚道:“難道毋玄仙人要告訴我們今日來的是魔道之人?”
隨後他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