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蝶珏強撐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去阻止魈重,卻也為時已晚。
魈重已一掌擊在丁珂天靈蓋。
蝶珏眼神悽慘,無助無力地看著丁珂的元神緩緩消散。
瞬間淚如雨下。
世事不公,千百年前,她被楚岱背叛,心灰意冷,已不留戀塵世。
遇上丁珂,她才重新活了過來。
而今日她又眼睜睜看著這個一心為著她的男子,生生在她眼前消散。
蝶珏心中撕裂般地巨痛。此刻,她才明白,丁珂在她心底的位置有多重要。
“我殺了你!”蝶珏嘶喊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撲向魈重。
只是人未近魈重,便被魈重一掌震開,人輕輕飄飄彈向遠處。
玉煦有心相救,卻被一輪又一輪攻上來的傀儡,糾纏著脫不開身,青一應付著魔兵也自顧不暇。
眼看蝶珏就要摔向荊園中尖利的荊藤,卻突然被飛身過來一雙手穩穩扶住。
只見又有三個身影出現在荊園。
三人進得荊園,立時寒意深濃,三人全身漫溢的凜冽殺氣,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呆。
青一正被魔兵擊倒在地,抬眼見出現在荊園的三人,驚喜地呼道:“師父!”
眾人皆停住了手,玉煦卻依然被一群無感無知的傀儡糾纏著,毫無暇隙望向來人。
來人中一身紅衣的夫人見狀,瞬間閃身到玉煦身邊,真氣一掃,圍在玉煦身邊的傀儡瞬間震退。
“煦兒,許久不見,你功力修為怎麼還不見長?”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玉煦不可置信地轉過頭:“母親,母親,竟然是您!您不是被這群魔道關起來了麼?您怎麼會在這裡?”
玉煦又驚又喜,一連串發問,眼裡閃起淚光。
紅衣夫人正是玉煦的母親。
她摸了摸了頭玉煦的頭:“煦兒,是我!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出去再說。”
說罷,又是一揮掌,圍上來的傀儡紛紛倒地。
“我不是教過你解傀儡之法嗎,怎麼還被這群傀儡糾纏許久?”赤鳳對玉煦嗔道。
有赤鳳幫他擋住傀儡,玉煦輕鬆了許多。他撓撓頭道:“我今日走得急,忘了帶解傀儡之毒的藥粉……”
“好了,別站在這裡,快去看一下你兄弟。”赤鳳催促道。
玉煦被母親突然出現,一直沉浸在驚喜裡,被母親一提醒,趕忙到丁珂身邊。
丁珂此時已被三人中的另一位老者抱起,正向他輸入內力,護住丁珂的一絲元神。
玉煦不敢打擾,只在一旁默默護住二人。
青一此時也驚喜地跑向扶著蝶珏的老人:“師父,您怎麼過來了?”
“丫頭,我不過來,只怕你們今日要死在這裡了!”
“師父,您給瞭解藥後,隨後也跟著來了陰角河麼?”
“正是,這魔道巴不得天下都知道,他們魔道要辦喜事。我不來看看,豈不是讓他的鬼主意白打了。”青一的師父笑道。
隨後又說道:“我不光來了,還趁他們辦喜事這會兒,去了趟魈山牢獄,將丁珂父親及玉煦母親救了出來。”
青一看向紅衣夫人及丁珂身邊的老人:“他們就是丁懷書和赤鳳。師父,我跟您說半天,您都不為所動,我還當您不願插手此事,原來您什麼都知道,都悄悄做好一切。”
“傻丫頭,這丁懷書、赤鳳都與師傅我淵源頗深,我怎麼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呢。”青一的師父笑道。
此時的魈重,見到青一師父,先是一驚,後又冷冷笑道:“毋玄老兒,你竟然還沒死。”
“我若死了,你如何練成你的幽冥神功? 我可是來助你的,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