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衝了上去,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誰的拳頭落在誰的身上,通通不知道了。只有馬爾福的哀嚎和怒吼,“來呀,只有這些手段嗎?愚蠢懦弱就跟你父親一樣!……遲早也會被布萊克殺死!”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騷亂維持了好一會才被趕來的霍琦女士制止,受傷的人都被緊急送往醫療翼。哈利在一瘸一拐中問:“他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沒人知道!別聽那些胡話,”
羅恩的反應很大,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可是斯內普已經在往這邊趕來,兩人只能互相攙扶著,飛快地逃離。
格蘭芬多隊和斯萊特林隊兩敗俱傷,球場最終被黃褐色的球衣佔領,赫奇帕奇隊的塞德里克?迪戈裡騎著掃帚升空,發出獾院獨有的傻笑。
“弗林特,”
草坪上,馬庫斯?弗林特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站著。
斯內普望向黑湖,語氣沉沉,“下一次,用點聰明人能想出來的招。別讓我在下課以後還要為格蘭芬多的人熬消腫藥劑。”
“…是的,先生。”
他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黑袍子乘著風,不知不覺地往湖邊走。繞過那片茂盛的喬灌木就能看到整片湖面,湖水漆黑深邃,像一面鏡子,映出她的身影。
“霍華德?”
她動作一頓,把手從湖水裡撈出來時像是剛剛睡醒。
“想洗手可以去盥洗室,海格的菜地旁也有水池子……少來這片湖邊。”他說。因為這裡容易失足,淤泥也厚得很。
艾瑞斯仰起臉,面露疑惑。她忽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可是面對他,這個不太想相處的人,胡亂編個理由算了吧。
“的確不太安全,我以後會注意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讓斯內普倒是愣在原地。
“等等,”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她?
要再說些什麼才能把人留下來?
“…前天晚上…我好像搶走了你的酒瓶,”
“不用在意。”艾瑞斯打斷他,“就當我請你喝的。”只要你別再靠近。
可他又邁出幾步,抿了抿嘴唇,說:“我還,注意到,有人在我的辦公室裡煮瞭解酒湯劑。我猜那是你…”
“其實你猜怎麼著,我還挺忙的。”她笑著說,扮出一個鬼臉,“可別告訴斯普勞特教授,我在偷懶。”
人影翻上岸邊的那道緩坡,乾脆利落地衝他揮手,“再聊吧。”
跑遠的背影很纖薄,但是周圍沒有任何景色能比得上,讓他一直盯著,直到再也看不見。
那碗解酒湯劑分明就是她煮的。為什麼不承認?
還有那天晚上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人好像突然變得忙碌,總是很難見到。
“…還是忙一點好…”
艾瑞斯跑回溫室裡,抄起那些小鏟鑽進地裡。時間早了點,但是從今天開始準備過冬的陶盆……也不是不行!
陽光從頂棚照進來,茂密的植物都爭先恐後地伸展葉片,那些掛在懸樑上的藤蔓們得天獨厚,只需要稍微舒展觸手就能沐浴陽光。
直到太陽西斜,光線黯淡下來,艾瑞斯才從一堆陶盆裡抬起頭。植物精靈唧唧叫著,從肩頭跳下來。
“好了小傢伙們,耽誤我一下午了,快躲回芋頭花底下去吧。再晚一點腹盆蛇就要出來,別讓它逮住你們。”
綠色的小東西像是糯米糰子,圓潤又富有彈性地一溜煙跑走。她擦著細汗,終於結束今天的工作。
“所以你早就知道?”
晚餐時間,哈利推開盤子對羅恩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