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也站起身,走之前又指著那盒巖皮餅,“我可以帶走一些嗎?雖然硬邦邦的,閒的時候磨磨牙還是能行的。”
“你拿走吧,全都拿走!……”
…
週六。
艾瑞斯並沒有把海格說漏嘴的秘密放在心上,現在讓她更在意的是時間已經來到週末,她終於有了假期。
可是當她剛站在院子的籬牆外時就聽到了屋裡劇烈的咳嗽聲。
“別告訴我……”
像是颳起了一陣風,房門瞬間就被撞開了,她也成功抓住了那隻還被握在手裡的菸斗。
“安——德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凶神惡煞簡直讓漂亮的臉蛋都變了樣!
有人一怔之下,也乾脆破罐子破摔,“我…我怎麼了!我能想到你突然回來嗎?”
什麼?
“你要我說什麼?我要是知道你剛工作一個星期就往家跑,我就不會在週末抽菸還被你發現!”
“歪理,”艾瑞斯氣急了,“如果這樣說,那我再也不回去了。我天天都待在家裡,讓你每一天只要敢摸它出來,我就摔了它。”
“你敢!”
“我現在就敢!”
安德魯的胸口不斷起伏,總髮出不平順的呼吸聲。
“你敢,”他又吼道,“我好不容易把你送進霍格沃茲,送到他的手下,你敢回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那你現在就打斷我的腿。”她伸出腳。
安德魯舉起手作勢就要捶下去,可是面前的人不躲不閃,只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僵持半晌之後他又只能冷哼一聲,抱著菸斗坐回了窗戶邊。
舊沙發已經有些凹陷,卻剛好是老人坐慣了的形狀。
“……你的藥,喝完沒有?”
艾瑞斯冷冰冰地轉身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涼水,“不喝了。”
“你敢!”
“我現在就敢!”
兩人劍拔弩張,氣氛彷彿又回到了剛才。可是兩人又都感到頹然,因為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好像從來都壓不住另一方。
窗外開始吹起秋日的冷風,萊斯頓小鎮的雨期來得更早一些。
當屋子裡的兩人已經持續一整個下午沒有交談之後,大雨終於在黃昏時分落下了。
“晚上吃什麼。”她冷冷地開口。
“不吃了。”他回答,“不給我煙抽,也不去上班,還不喝藥,整天就想要氣死我。我不如早些餓死,也能早點去跟你父母告上一狀!”
可是好像過了很久,廚房裡也沒有聲音傳來。
安德魯奇怪地坐起來朝裡面張望,竟然發現他的孫女在拿衣袖擦眼角。
“哎,哎——艾瑞斯!”他立刻喊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吃,我特別想吃。”
“你這個老頭!”她帶著哭腔說,“恐怕要把我氣得走在你前面,”
“是,我不就是個老頭嗎?”
晚飯時,安德魯終於又重新掛上了笑臉,“說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學校裡!”他說,“住得怎麼樣,吃得怎麼樣,乾的活辛不辛苦,那裡的教授們都好相處嗎?”
艾瑞斯飛快地嚥下嘴裡的食物,“挺好的。住的地方很舒服,學校裡的食堂都是家養小精靈在開伙,聽說它們還在沿用赫爾加?赫奇帕奇留下的菜譜,食物都很豐富,別人也搶不過我。”
安德魯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教授們對你都還好嗎?沒有闖禍吧?”
“教授們?”艾瑞斯微微皺起眉,“都挺好,只是……”
“只是?”他的心又提起來。
“沒關係,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