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幹得很順利,唯一的不方便就是不能點燈。因為夜裡的燭光總會招來很多蚊蟲,那些食蟲的藥植吃到撐也不會停!而它們一旦吃撐就不會再分泌能夠治療牙科漱口水的珍貴膿液了。
“什麼都好,我真希望這片地裡還沒來得及生出新的蚯蚓來……”
可是說什麼來什麼,當她又一次把鐵鏟小心翼翼地插進地裡時,一種熟悉的、不美妙的感覺傳了出來——像是碰到了軟肉——
“…!”
艾瑞斯閉緊了嘴巴,胳膊都用力到僵直。
這片土裡一定是生出新的蚯蚓堆了,
也許正在破土而出!!!
——哦不——
她無聲地大喊,這活還是白天來幹吧!
可是她剛跑到門外還來不及鎖上大門,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從一號溫室的背後一晃而過,前進的路線像是要去……
“禁林?……那是誰?”
艾瑞斯躲在暗處悄悄偷看,可是那人抖開的黑袍子貼著地面,速度快得好像會飛。
“斯內普?”
他大半夜的去禁林裡做什麼?
“跟上去瞧瞧”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秒就被拍碎了。她現在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闖進了學校裡的禁區就足夠被開除的了,現在還要闖進禁林?萬一再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
“斯內普!”她忽然大叫。
走廊裡的人影也被她嚇了一跳。
昏暗的火把照在斯內普的臉上,他皺著眉轉過頭,“做什麼。”
艾瑞斯立刻停了腳步,也不斷上下打量他,“你……你在這裡?那個人……”
“那個人?”
“哦,不。什麼也沒有。回宿舍?一起?”
是麻煩!快忘掉!
…
第二天,太陽剛剛穿破雲層的時候獵場看守員魯伯?海格就闖進了校長辦公室裡。語氣驚慌,神情還帶著恐懼。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禁林裡出事了,那些可憐的傢伙遭襲了,血都被喝乾了!……”
他說得顛頭倒四又沒什麼邏輯,鄧布利多心裡卻明白,恐怕是伏地魔又朝獨角獸下手了。
就和曾經一樣,奇洛的身體逐漸難以負擔他的寄生,現在需要去飲用最純潔的生物的血液來維持生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海格,冷靜一點……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
“哦,哦當然,好的先生……我就是,覺得一定要儘快來向您報告,那些可憐的生物…太慘了,現場慘不忍睹…”
鄧布利多忽然露出別有深意的微笑,“海格,你很愛護禁林裡的動物們,這是你身上善良純粹的體現,我認為這很好——可是,如果有些對孩子們來說,以及對別的成年人來說都很危險的生物……還是不應該出現在學校裡,你認為呢?”
他意有所指……他…知道了?
海格露出驚駭的神情,完全不懂得掩藏,“我——我——”
“哦,我只是在假設……當然了,假設現在學校裡有人養了一隻很危險的動物,也許火龍…?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趁它還沒有長大就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
那雙藍眼睛明明帶著笑意,海格卻聽出了命令的語氣。
“你說是不是?如果我們不想它又被奪走的話…你一定知道的,當它們被發現,就一定會……被奪走。”
十分鐘後,海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扇櫟木大門的,總之他已經來到了走廊嘴裡都還在辯解著,“當然,我現在就把諾伯藏起來,假設!假設我有一隻諾伯的話…這是我為它取的名字…”
鄧布利多笑著看他離開,又重新坐回了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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