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宿舍的路上學生們都在小聲討論一個詞……
“蛇佬腔,”
艾瑞斯還有些發怔,“那是什麼,斯內普。那孩子能讓毒蛇停下來,你們叫他蛇佬腔?”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來,就著窗外的風雪上下打量她。
月光被濃雲遮蔽,只有淺淺的銀光照進來。也許是想起了慘死的父母,她的臉看起來很蒼白。
“蛇佬腔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標誌,也是斯萊特林學院的標誌。”他沉聲說,“那是另一種語言,只有薩拉查的血脈後人裡偶爾會出現在一位能跟蛇溝通的人。可是波特…”
波特的父母不可能是薩拉查的後代……難道詹姆波特的家族流有不為人所知的斯萊特林血脈?
能指揮蛇……他又想到了密室,想到了密室裡的怪物。
“什麼都別問,立刻回宿舍。”
“可是我想知道!”她急切地說,“我一直不相信我的父母會死在一條毒蛇手下,現在我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人能指揮蛇。萬一,萬一他們其實是被人害死的?”
無論結論多麼離奇艾瑞斯都想追查下去,無論安德魯和她說過多少次,那只是他們旅行途中的一次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為什麼他要匆匆埋葬他們?如果真的是毒蛇,他又為什麼連蛇的種類都說不出來?
她早就懷疑了!安德魯沒說實話——
眼看就要鑽進牛角尖,斯內普立刻打斷她,“無論你在懷疑什麼,現在都不是遊蕩在走廊裡的理由。如果你認為別人騙了你,那麼首先想一想他們為什麼要騙你。”
這個人的身體有問題,他知道。老霍華德一直瞞著,那位瓦蓮娜校長也沒說實話…似乎所有人都在瞞著她。
現在她會懷疑父母的死因完全是合理的猜測……可是這種時候,越是亂猜越會壞事。
“我想去找一找哈利波特。”
果然。
“你不許去。”
她固執地想離開。
斯內普真是搞不懂她到底為什麼這樣不聽勸告。
“既然你知道有人能使喚蛇就該想到現在是危險的。科林?克里維,洛麗絲,那隻蠢貓!他們都還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硬得像石頭。”
腳步聲響在走廊裡,斯內普氣急敗壞地說。
可是這事也許和父母有關,她怎麼能放棄?
“斯內普,我不信斯利維奇會被蛇咬死,我一直都不信。他是學校裡高等班的學生,媽媽也是,瓦蓮娜是他們的教授。他們怎麼可能會被一條蛇取走性命……怎麼可能…”
語氣慢慢變得哀婉,她垂著頭彷彿看到了毒蛇纏在他們身上,每個人的脖頸上都留下了咬痕。
可是畫面一轉,維多利亞痛苦的哀嚎聲又響在她耳邊。
“不——”她驚恐地抬起頭,“不是蛇!”
錯亂的記憶彷彿在腦海裡翻騰,艾瑞斯捂著額頭有些站不穩了。為什麼會這樣說?好像有另一個人在心裡否定她,否定她的父母死於蛇毒的結論。
充滿惡意的想要告知她真相……
渾渾噩噩地怎麼回了宿舍裡她不知道,植物們發出朦朧的亮光,照亮了斯內普手裡的藥瓶。
“……快喝,”
她抬起頭想要道謝,太多畫面閃過又是止不住的眩暈。
天花板好像在不停轉,黑袍子走來走去…
等到被子把人圓潤地裹起來,耳邊最後響起的是斯內普離開時的關門聲。
“鄧布利多?”
斯內普抬起頭,在拐角處發現了那身鬼鬼祟祟的白色巫師袍。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們……”
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