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是陸清在5318哨所的最後一個夜晚。
他提出要在哨樓裡度過。
此刻他持著微光夜視鏡,掃過這片寂靜的土地,視線越過遠方的雪山。
然後他看到的,還是一片孤寂。
很快,因為缺氧加上高度集中注意力。
他不得不停下來。
執勤的戰士接過他手中的夜視鏡,繼續一絲不苟地觀察起來。
這是一位在5318哨所站崗16年的老兵,沈班長。
再有兩個月他就要退伍了。
陸清在沈班長的身上沒有看到一絲的懈怠。
十六年如一日。
“只要我站在這裡一天,我就會守好一天的崗。”沈班長在閒聊時對陸清說道。
陸清能夠看到沈班長上看到所有高原症狀,稀疏的頭頂,紫黑的臉頰,凹陷的指甲,粗糙的面板……
但是沈班長沒有怨言。
“現在哨所的條件已經很好了,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哦對!你等一下……”
沈班長給陸清拿過來一封信,“這是5318哨所第一任老兵,寄來的信,已經有很多個年頭了。”
陸清拿起信閱讀起來。
沈班長在一旁解釋道:“1962年8月的一個下午,我的前輩們,穿著綠色軍裝、扛著紅旗,在漫天風雪中來到了這裡,當時這裡人跡罕至,是名副其實的生命禁區。”
“兩口鐵鍋和三頂帳篷,5318哨所在最初,就這樣建成了……”
當陸清讀完這封老兵來信後,久久不語。
隨後他更加堅定心中的聲音。
一定要把歌唱好!
把這裡的故事傳播出去!
第二天,陸清離開了。
走之前,他莊嚴地向著5318黃色哨樓上方的五星紅旗,向著5318哨所的所有官兵,敬了一個軍禮。
這是發自心底的尊敬。
5318哨所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聽李政委說,陸清好像是個明星。”
“沈班長,還有兩個月你就退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過我可聽說,現在的明星都很嬌貴的,沒想到他那天真和咱們走完了所有巡邏的路程。也不知道李政委安排陸清過來是幹嘛,咱也沒敢問,你知道嗎劉浩。”
“報告李班長,好像是過來給咱們唱歌演出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也沒唱啊!”
“你看他喘氣都費勁,你還讓他唱歌,做個人吧,老李!”
“……”
太陽照常升起。
彷彿陸清沒有來過,荒涼的高原上,冷風颳過,吹掉了他留下的足跡。
“集合!”
5318哨所裡,又響起來吳辰的哨聲。
待隊伍集結完畢。
“巡邏。出發!”吳辰鏗鏘地下出命令。
……
陸清回到邊防營地。
驟然降了1000多米的海拔,讓他呼吸前所未有的順暢。
“海拔4000米的空氣竟然如此的‘濃厚’!”
裴章勇感冒初愈,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對陸清譴責道:“你那是人話嗎?”
他細細打量著陸清:“怎麼樣,這一趟有什麼收穫,歌曲有眉目了嗎?”
“已經作出來了,不過……”
按照節目組的安排,此刻他應該和裴章勇以及攝像小哥,一起回到華海的番茄電視臺。
在3天時間裡,把歌曲做出來。
這是常歸的思路。
但是陸清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