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預期的效果，還被系統嘲諷，程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程凱一路上腳都是軟的，像踩在了棉花上。

弟弟結交了親傳弟子，還學會了山上的御劍飛行。

像特麼做夢一樣！

林旭一個人坐在精緻的花廳內，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沒有胃口。

對著一碟精緻的紅燒肉發了半天呆。

旁邊死不瞑目的大魚瞪著他，張著大嘴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讓大家白白犧牲。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皇子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身後程爍不緊不慢地跟著。

兄友弟恭的讓林旭微微心酸，又很快調整好情緒。

“怠慢了，還請林仙師恕罪，實在是在下自以為是，以為小弟貪玩，偷偷溜下山，這才叫去後院問詢了一番。”

“冷落了仙師，還望海涵啊！”

程凱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過錯說了出來，態度十分誠懇謙和，林旭心裡莫名的鬆快了幾分。

身為皇位大熱門的二皇子，禮賢下士拉攏人心本就是他看家本事，三言兩語便已經稱兄道弟起來。

有一句話最得林旭歡心。

“我素日裡忙碌，母妃又早逝，對弟弟的關心反倒不如林兄了，我這個兄長合該林兄來做才是。”

雖然明知道是客氣話，林旭還是忍不住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宴席散去，二皇子頗為識趣地告辭了。

宗門任務他不便打探，林旭的私事他也不必問，直接給了程爍腰牌，讓他們師兄弟交好才是正路。

有烈陽宗的親傳弟子在，無論多大的事，都不算事了。

要抓住這個時機，好好謀算一番。

程爍自然是有自己的府邸，但上山之後，府裡的下人早已被裁撤殆盡，只剩一些日常打掃和看門的。

為了起居方便，也為了保密林旭的身份，程凱在自己府上安排了院子給程爍和林旭暫住。

庭院深深，寒暑不侵。

林旭漫步走在小院的走廊裡，與程爍指點著院子裡的景觀擺設。

“小時候做夢都沒敢夢見這樣的地方。”

程爍斜斜地靠坐在走廊的柱子上，聽著林旭感慨，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失笑。

“你笑什麼？”

林旭有些好奇。

伸手摘了一朵品相不俗的菊花，程爍把玩著，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我剛在想，要是我幼時沒有失去記憶，回宮之後把你接到我身邊一起享福，那你可能就不是林旭了？”

“哦？那我應該是誰？”林旭走近了幾步，好奇地低頭問道。

垂落的髮絲被風一點點吹向程爍鼻尖，刺的他有些發癢。

歪了歪頭，程爍才促狹地解釋道：“宮裡除了皇帝和未成年的皇子，以及大內侍衛，是沒有別的男人的。”

“那時要是把你接進宮，你現在應該叫小旭子還是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