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狗懵了,什麼原諒?
白婆子也一臉懵逼,這人說什麼胡話呢?
“老婆婆,剛才你打我那幾巴掌,我原諒你了。”
白婆子心中嗤笑一聲,我用得著你原諒,真是失心瘋。
隨著程爍開口說了兩句沒頭沒腦的話,白二狗的菜刀“啪嗒”掉在地上,扶著車子哭了起來。
這一哭,更醜了。
“我買的是個啞巴女子,那人說除了不會說話,啥都是好的,我明明上手摸過的,那時候沒有這玩意兒啊!”
白二狗指著那座小山丘哭的傷心。
白婆子一聽就知道兒子被下了套,但現在去黑市上找,肯定是找不到,找到了人家也不認。
現在最重要的是挽回損失!
“兒啊,我跟你說,先別哭,咱想辦法把他轉出去,再買一個,不能砸手裡!”
白婆子的三角眼黑裡透亮,很有主意。
白二狗擤了把鼻涕往地上一抹,覺得是這麼回事。
“那咱要找誰賣啊?”
“先收拾收拾,找幾個眼神兒不好的,他這樣子長得漂亮,把下面一蓋,不上手也看不出是個帶把兒的。”
白婆子腦子轉得快,很快就選好了村裡幾家人選。
母子倆捯飭捯飭,收起剛才的難過,又低聲威脅程爍,不許出聲,非得出聲也捏細了嗓子裝女人。
要是敢砸在白家,就砍他一隻手。
程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我特麼瞎了眼也不至於賴在你們家不走,買不起鏡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
真拿自己當棵蒜!
剛才到賬十點聖母值,程爍已經買了一把手槍,有了自保能力。
起碼白二狗要是再拿菜刀對小爍意圖不軌,程爍抬手一槍就崩了他。
白婆子算盤打得好,可惜下溝村的村民們也不是傻子,一個比一個精。
母子倆帶著程爍跑了四五家都沒賣出去。
程爍偷偷吃著系統投餵的小麵包,聽著這母子倆肚子餓的咕咕叫。
“有一股香味,還甜。”
白婆子忽然抽了抽鼻子,狐疑地回過了頭,程爍的嘴巴立刻停止了動靜。
這婆子鼻子真靈,他就因為有點噎,嘴巴漏了條縫,居然都能被聞見。
“哪有什麼香味兒,回家做飯吃,下午再想法子把他賣了。”
白二狗拉著木板車沒好氣的頂了他娘一句,快步往家走。
兩人把車往院子裡的樹蔭處一放,就不管了,反正繩子捆的結實。
而且不會生孩子,對白家沒用,自然不用浪費糧食。
白家母子沒打算給程爍飯吃,程爍也餓不著,憑空出現一根吸管在嘴邊,喝完冰闊落,他還悄悄打了個嗝兒,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
院子裡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廚房連著騾子棚,有一片菜地,蔫頭巴腦的蔬菜們似乎不喜歡這裡,一個個要死不活的。
矮矮的土坯牆歷經風吹日曬雨淋,搖搖欲墜。
透過矮牆,放眼望去全是山,這個村子坐落在一個小山窪裡。
稀稀拉拉,也有幾十戶人家。
程爍悠哉悠哉地看風景,母子倆吃完飯就開始琢磨,有沒有人家能把他們家的損失給承擔一下。
“李寡婦家沒男人,孩子還小,能賣給她不?”
白二狗嘬著牙花子,提了一句。
“不大行,李寡婦雖然死了男人,她三個小叔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白婆子搖頭,村裡這些人都壞透了,想算計他們,沒那麼容易。
這裡窮的很,沒有女子願意嫁過來,都是靠從鎮上買,正經牙行賣的貴,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