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依舊是陰沉沉的。
不知道是迴圈了天氣,還是這裡的天氣本來就是這樣。
程爍舒服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在床頭拉了拉鈴鐺,叫外面小二送熱水進來洗漱。
原先那身兒看著乾淨整齊的衣裳,程爍有點兒不太想穿了。
從儲物袋翻出一套中衣,把那身罩在外面,等會兒去成衣店再買吧。
小二送完熱水又擺了早飯,程爍看見饅頭,終於想起忘了誰了。
那窮困潦倒的教書先生還有饅頭鋪的老闆也是好人啊!
拿了銀子叫小二去饅頭鋪買25個肉包子,不許講價,然後給筆墨攤兒和小院裡那五個孩子送過去。
畢竟那五個孩子身上估計藏不了幾個錢,既然承諾幫他們脫離苦海,事情沒辦完之前,總不能餓著他們。
程爍打算吃完東西早點兒過去半灣村,看看情況。
吃完飯下樓買了一套不顯眼的夾棉衣裳,便直奔半灣村而去。
老劉頭昨晚被兒子媳婦趕出了家門,村長讓他在自己家先將就一宿。
等天亮了再看看怎麼個情況,哪有半夜把老子趕出來的,太不像話了。
等天一亮,村長帶著在自己家吃完飯的老劉頭,找上了劉大柱夫妻倆。
劉大柱媳婦讓村長見識了什麼叫潑婦。
熱騰騰的開水愣往老劉頭身上潑。
一邊潑嘴裡還不乾不淨,罵老劉頭為老不尊,扒灰之類的。
氣的村長直罵娘。
老劉頭什麼人,他還不清楚嗎?
從婆娘死了以後,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養大兩個孩子,連半掩門兒都沒去過。
但劉大柱縮著頭在旁邊不吭聲,老劉頭喏喏地辯駁了幾句我沒有,根本掰扯不清。
最終村長和老劉頭一起被趕了出來。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鬧的。
原本聽說老劉頭被趕出來,很多老人張羅著喊自己兒子去打劉大柱。
但大柱媳婦這一撒潑,反倒讓他們有些張不開嘴了。
雖說孝道為大,但要是為老不尊弄出醜事,村裡人也不便管這事。
一切問題指向了老劉頭有沒有扒灰。
“鐵柱回來了!”
村長正打算帶著老劉頭先回去,聽見外面的小孩兒喊了一句。
人群呼啦啦讓出了一條路,伸長了脖子看從村外走來的劉鐵柱·程爍。
程爍自然不可能走回來。
穿好衣服找個沒人的地方,隱身符一貼,掏出一塊滑雪板,靈力往腳下催動。
狂飆120碼。
直到快到村口才把裝備收起來。
“那是鬧騰什麼呢?是那頭驢嗎?”
程爍看著一群髒兮兮的村民,朝自己看過來,有些好奇。
【我收一下他們的音,再告訴你。】
系統把監聽範圍擴了過去。
隨著嘈雜的人聲,程爍沒走到人群裡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臥槽!還有這種人?
程爍壓著心裡的震驚,走到村長和老劉頭面前。
“爹,這是咋了?”
配合著憨厚的長相,程爍裝傻十分成功,也或許是沒人留意這些細節。
村長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老劉頭眼巴巴看著二兒子,低聲辯白了一句:“我沒有。”
程爍點了點頭。
行,過場走完了,你們歇著吧,我先去扇他。
皺著眉,滿臉怒氣,程爍大步衝到大門口。
“哐”一腳踹翻了大門。
大柱媳婦,也就是程爍名義上的嫂子,嗷嗷叫著就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