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雲卿來到李家,李遠和趙春蓮馬上就是一頓陰陽嘲諷。
“之前不是骨氣強硬得很嗎?還以為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了,怎麼這麼快又見面了?”
“叔叔阿姨,我的為人你們應該還是瞭解的,如果不是有重大的急事我是不會登門拜訪。”
朗雲卿面不改色地說道。
“那就說說吧,你有什麼重大急事。”
朗雲卿把父親得腦瘤,需要在二十天內籌集五十萬做手術的事跟李遠和趙春蓮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那你爸爸真是太不幸了。”
李遠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按理說你家遇到這種事,我們兩家就算鬧得再不愉快也應該伸出援手,只是很不湊巧,我們的錢都放到投資上去了,一時半會退不回來,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李遠這話將朗雲卿本來就不多的期望瞬間給澆滅了。
錢都用在投資上了?騙騙三歲小孩還行,朗雲卿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知道這對差點成為岳父岳母的老夫妻有多謹慎,別說投資,平時就是存銀行都得先查詢銀行的信譽,有沒有黑歷史什麼的。
李遠能用這麼低劣的謊言來敷衍自己,說明他們壓根就不想借。
“哦,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朗雲卿沒有多費口舌,因為他知道李遠一開始拒絕借錢,就算自己死纏爛打說得再多也沒用,還不如彼此體面一些。
朗雲卿走後,趙春蓮對李遠說道:“我們的錢哪裡投資了,不就存了個定期嗎?”
李遠反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如實跟他說,然後借給他?”
“借個屁,他那樣對待小憶,又那麼無禮地對待我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他,現在才剛開始,我還要看他們流落街頭,身無分文的時候來跪著求我們的狼狽樣。”
趙春蓮依舊對朗雲卿有著莫大的怨氣。
李遠笑著搖搖頭,“你啊,比我還狠。”
李家借不到,接下來就得去找廖宇豪了,這是他最不想去見的人。
他爺爺說過會叫朗修績還錢,還會叫二叔多借一些,心中總算有些盼頭,加上奔波了一整天,身心俱疲,所以他決定等等爺爺的訊息,要是爺爺那邊真的把錢湊齊了,自己也不用去找廖宇豪了,畢竟那個傢伙只要想起就讓人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朗雲卿先去了醫院看望住院的父親,然後回去睡了一覺,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中午時分終於接到爺爺的電話。
“雲卿啊,爺爺已經問過修績了,他說那筆錢早就投進了生意裡面,已經拿不回來了,要等生意做成拿到分紅才能還給我。”
朗雲卿心中一涼,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您的錢要不回來,那您不是說叫二叔借,借到了嗎?”
“我也問過你二叔了,他說他的錢也投到了工程裡面,現在實在是沒有。”
朗雲卿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失去了意識,一股怒火不可壓抑地從心底噴薄而出,說話的聲音驟然變大,“二叔那種老油條能沒錢,他是根本就不想救他唯一的兄弟吧?”
“雲卿,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二叔肯定也有他的難處。”
“開著豪車,住著別墅,天天在親朋面前炫富,一到找他借錢救命就沒錢,他騙鬼呢。”
“你二叔不是那種人,你對他誤解太深了。”
“有沒有誤解他我不在乎,我現在只關心的是您有沒有錢借給我去救您的親兒子的命?”
“從你二叔那借不到,我就想著賣掉家裡的田地,可是找人問了一下,出價實在是太低,要真賣掉我們就虧太多了。”
“所以說您和我奶一點都幫不了我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