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木倉聲不斷,子彈擦過拐角,“砰”的炸開。
牆體瞬間缺了一角。
尖銳的碎石四濺,塵埃飛揚,轉瞬便隱匿於細雨,化作泥濘。
這邊也毫不留情。
反手利落的連開幾木倉,木倉出膛的聲音在耳邊轟然炸開,後坐力震得手發麻。
硝煙的味道裹挾著血腥,瞬間在這個幽暗的小巷子裡散開來。
大片鮮紅噴灑在牆上,順著青石板縫隙染紅青苔。
殘忍而詭異。
“該死,這裡有埋伏。”
“快跑!”
瘋狂逃竄的人發現事情不妙,掉頭就跑。
“想跑?”
白薇被刑天川抱在懷中躲進樓裡,嘴被緊緊捂住,“別出聲。”
男人沉穩的心跳聲透過緊貼的布料傳來,低沉陰冷的嗓音近在咫尺,呼吸劃過耳廓,讓人白薇心跳加速。
“3隊的人去前面路口截斷,2隊的去處理現場,把受傷的人帶回去!”
“1隊的人繼續收尾,炸藥拆了別動……”
耳機的彙報不斷傳來。
男人眯起眼。
微弱的光線下,稜角分明的側臉充滿剛毅,粗黑挺拔的濃眉,眉角的刀疤更顯銳利兇殘。
嘴角勾出刀鋒般銳利弧度充滿嗜殺的血腥,整個人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似乎是在笑,眼神卻尤為冰冷,宛如在看一具屍體,穩穩抬起手對準翻越圍牆的人影。
那人滿身是血,還在慶幸自己逃離。
緊接著一木倉爆頭,瞬間從牆上跌落,沒半點聲息。
“咔嚓”一聲。
脖頸應聲斷裂,尖銳的白骨刺穿皮肉,沾粘著血絲,在陰暗的角落散發冰冷寒芒,讓人脊背發涼。
咕嚕咕嚕湧出大片血跡,如開了水的龍頭,匯入水窪。
周圍頓時安靜了幾分。
白薇眨巴了一下眼,很配合的瑟瑟發抖。
心裡不斷給他刷666。
那邊遇上阻攔,又往回撤退,激烈的戰鬥再次打響。
“砰!”
“砰砰砰!”
子彈飛濺中不斷找尋最佳掩體。
男人沒有注意他們現在的姿勢,摟得她十分用力,力道大得她懷疑留下淤青,躲閃間還經常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白薇興致勃勃的看戲,還不忘咬著唇,抓緊男人的手臂。
不知在什麼時候,男人沒有再捂住她的嘴,只是依舊牢牢禁錮著她,動不了分毫。
“老大,那邊人出現了。”
“嗯。”
原計劃是想把叛徒引出來,誰想這幫人為了和他魚死網破,竟然提前預埋了炸藥。
那些老傢伙們也是下了血本,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刑天川再次開木倉擊斃前來送死的螻蟻,不經意間看到懷中女人咬著唇不出聲的模樣,深邃幽暗的眼眸微露意外。
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帶了個累贅會很麻煩,沒想到跟團棉花一樣又輕又軟不說,這麼激烈的交戰連聲都沒吭。
已經做好準備聽女人尖叫的他看著白薇拼命隱忍的模樣,心癢難耐。
察覺自己的手放的位置不對,他挑眉,並沒有移開。
“唔……”
溫軟嬌嫩被裹在粗糙炙熱的手掌之中。
白薇睜大眼,從耳根紅到了脖頸,微微打顫。
還不說話。
這麼能忍。
想起她剛才也是默不作聲的自己整理好衣裙,軟得好像不知道反抗的模樣,刑天川越發過分。
“你好軟,像是沒骨頭似的。”
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