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你能進我們家門已經算是高攀我們家!!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趙母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給自己找回面子,樹立威信,譏笑一聲。
“外面有多少人是想進來都進不來!!眼巴巴盯著城裡一個位置,擠破了頭!!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就把你趕出家門,看你還能怎麼……”
其他人都在看戲,大多人都看不起外地來的。
趙辰軒見白薇不說話,催促道:“等下,你給媽道個歉啊,這事就算過去了,今天本身就是你的不對,你看媽的手,洗碗都洗紅了。”
洗紅了,怎麼沒見你這個大孝子去幫忙?
要是以往,白薇肯定會逗他們幾回合。
但現在……
白薇還在回味之前的事,精疲力盡,搞事的勁頭也少了不少,很想擺爛幾天恢復元氣。
俗稱曠工。
她十分滄桑,感覺自己的陽氣像是被妖怪吸走了:[哎,也許這就叫做成熟吧……]
233要吐了:[……]
才12個小時。
你是被那啥傻了麼?
趙辰軒見她心不在焉,
幽幽的涼風吹來,兩個此刻站得很近。
女人身上的味道尤為好聞。
不是家裡常見那種低廉香精製作的香皂。
而是如山間溪流般清冽,又帶一點松雪的苦。
柔和,輕盈。
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
跟這裡的陳腐如枯木的味道格格不入,讓人忍不住多聞兩口。
可這卻不是她平時身上的味道。
也不是底層人民身上該有的味道。
這種自然又高階的香味平時他只偶爾在公司那些頂層人士身上聞到過,只一次就讓他生出無限嚮往。
這個世界的人被清楚的分為三六九等,城外的人被時代拋棄,皆是螻蟻。
而城內的人階級分明,財閥胡作非為,底層的人就算再有錢輕易不可跨越,也接觸不到那些頂層的東西,條條框框被分割好,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是想買都買不到。
趙辰軒頓了頓,眉頭緊皺,有些疑惑,“你身上……”
白薇欣賞著趙母罵人不帶喘口氣的身姿,懷疑她自己都能把自己氣死。
話說這樣氣死了算誰的?
“你媽她。”
趙辰軒從恍惚中回過神,“什麼?”
白薇誇得真心實意,“精神真好,我真是佩服她,瞧這洪亮的大嗓門,不去討債可惜了。”
趙辰軒:“……”
嗯?
怕不是被氣糊塗了?
這一打岔,他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趙母氣得胸口疼。
從今天的點點滴滴罵到1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把白薇說得天怒人怨,不知道還以為她虐待了趙家人。
白薇端了杯水走過去。
趙母還以為她來道歉勸自己,陰陽怪氣,“喲,你現在才知道來討好我了,我告訴你晚了!!”
白薇走到她身邊,表情沒一點變化,“王芳,你多喝幾口再繼續罵。”
一聽這話,趙母氣悶,“你!”
那種打在棉花上完全沒有反應的無力感再次湧上。
她剛恢復下去的情緒噌的一下又燃燒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故意來氣死我,你這小賤人,要想繼續待在我們家連最基本的孝順都做不到!”
趙母氣得直髮抖。
她自己氣了個半死,對方要之前早來認錯,現在卻還敢來故意激怒她。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