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學的是知識儲備,不是道德品質,這是從根子上壞的。”
有些人學識和人品是掛不上鉤的,博學多識不代表他不會人面獸心。
衛瓷還是生氣,小臉氣嘟嘟的。
顧戰眼神莫測,開口安撫:“彆氣,已經解決了。”
不然也不會耽誤到現在才出現在小姑娘身邊,得知她遇襲後,心都差點從嗓子裡蹦出來,直到看見人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衛青山將擦拭好的手槍插回腰間,看一眼氣氛越來越粉紅的兩人,眉心跳了跳,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家白菜可能真的快留不住了。
“顧隊,那老太太和她兒子怎麼解決的?”
顧戰抽空淡淡看了眼衛青山,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直接報公安,老的小的都得判刑,除了她那個閨女,剩下的估計……”得槍斃。
看一眼小姑娘,顧戰收回了最後三個字,怕她害怕。
剛從槍擊現場安然脫身的衛瓷:……瞧不起誰呢?
顧戰喉結滾動,隱約溢位一絲低沉笑聲,把衛瓷笑的默默縮回了不老實的小爪子。
事關四條人命,這就是刑事案件,他是軍人不是公安,這事按理不歸他管,但因為觸及了小姑娘,他這才跑前跑後的一頓忙活。
副駕駛的衛青風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對於搶妹妹的混蛋他氣歸氣,但人家事做的好還是得誇,這是兩碼事。
“那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就是可惜了那四個早早就香消玉殞的小姑娘,還找得到她們家人嗎?”
大好的年華就這麼葬送在那家神經病手上。
“嗯,能,她們交代了那些小姑娘的身世,已經有聯絡了地方公安。”
現在不止人販子猖獗,各種各樣的陰暗人更是層出不窮,抓不完,打不盡,新舊交替的時候,總會有些亂。
“阿瓷,往後出門一定要謹記遠離莫名其妙的善意和接近,特別是一些不懷好意的雄性,記住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操慣了心的衛青風開始扭著身子跟後座的衛瓷苦口婆心,生怕她這如花似玉的妹妹被人拐走,重點提醒身邊某個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
顧戰沉默著開車,假裝聽不懂未來小舅子的言外之意,唯有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不斷敲打著,深邃墨綠的眼睛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面的小姑娘,生怕這丫頭點頭同意。
“到了。”
衛瓷鬆口氣的同時抬頭過去,剛好看見在大門口不斷來回走動的賴寶慶。
“這就是製藥廠?”
“對!就是這裡,五八年建成的,是整個省最大的製藥廠。”顧戰低聲解釋著,幫小姑娘開啟車門。
就這?還最大?
一棟接一棟的平房,地面也是碎石路,明明還算是個新廠,剝落的牆體,發黃長著青苔的角角落落讓這個製藥廠看上去都顯得像是個充滿故事的老地方。
賴寶慶看見他們的車,終於將那口氣鬆下來,在門衛驚訝的目光中笑著迎上來。
“你們終於到了,再看不見你們的影子我就要讓人去找了,哎呦,衛小同志,歡迎歡迎啊!”
衛瓷腦海中各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畫面隨著一聲聲同志“啪”的一聲碎成泡沫。
阿孃說的那些高樓大廈,摩天大樓她是真的一個都沒看見,看來,這裡真的不是阿孃家鄉。
等衛瓷隨著賴寶慶辦完各種入職手續,進到了研究部門後,心裡最後那點僥倖終於如同幻影被風一吹,消散個一乾二淨。
儀器——落後的可以,破舊的可憐。
有些甚至應該還能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