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國隔空點了點兄妹倆,差點被他倆氣笑。
這當哥哥的整天吊兒郎當像個混子,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也就罷了。
怎麼看上去漂漂亮亮,軟軟糯糯的小姑娘也開始心黑手黑,學會了不動聲色算計人。
不愧是他建黨哥的娃,三個崽子沒一個簡單的。
“行了,這人我弄走了,青苗那丫頭你們也放心,不會讓她貪了你的功勞,還有你……”
說著,指了指衛青風,衛建國咬牙切齒:“你給我低調點!還嫌你叔我這大隊長當的輕鬆是不是?”
一天到晚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要不是有那幾個老爺子壓著,說不定自己皮帶都能給抽爛好幾條。
衛青風舉起三根手指認真發誓:“您放心,沒人來惹我,我絕對是屯子裡最乖的那個。”
衛瓷捂唇輕笑,眼睛彎成月牙。
她二哥這話說出來,恐怕連衛吉祥都不相信。
果然,衛建國冷哼一聲,這話他要是相信,他這大隊長也白當了。
打又打不得(背後有個超級護短的小老頭),罵又不捨得罵(敢罵他回家天靈蓋都能被自家老頭老太太給掀了)!
只能在心裡嘀嘀咕咕任勞任怨的繼續給這幾個小崽子收拾尾巴。
沒辦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衛建國咧咧嘴,想笑又怕被看見,只能硬憋著,嘴都抽了下筋。
這幾個小崽子雖然闖的禍不少,但心也是真的善。
這些年,屯子裡的孤寡老人,烈士遺孤大部分都是靠他們養著,給大隊減了不少壓力。
所以,在別的屯子大隊不斷有人餓死時,只有他們馬溝屯子,從未餓死過一個人。
這群臭小子讓他們驕傲的同時,又讓他們頭疼。
孟嬌來不及多說幾句,就被衛建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用破布堵住了嘴,拎起來從另外一條人少的路回去羊圈那裡。
孟嬌不斷掙扎,眼淚終於啪嗒啪嗒掉下來。
她很想說,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過好日子,她只是不想做那麼多累死累活的農活。
她有什麼錯?
她只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而已。
他們這不是沒事嗎,何必還要跟她斤斤計較?
衛瓷對上她不甘又怨毒的眼神,挑挑眉,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看見她眼睛幾乎都快瞪脫眶了,這才滿意勾唇。
“你做什麼呢?”
衛瓷一秒恢復乖巧,雙手乖乖垂下,唇角掛起甜甜的梨渦,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衛青風,彷彿就連眼睫毛都在說,我很乖。
“我就是跟她告個別。”
嗯,沒錯,就是這樣!
小腦袋認真點了點(乖巧jpg)。
衛青風立馬將上一秒看見衛瓷挑釁的畫面忘記,對著如此乖巧的妹妹溫柔摸摸頭,心裡軟成一灘水。
看,這就起他妹妹,多乖多溫柔。
地上鵪鶉一樣的幾個大男人莫名抖了抖,身上涼氣直冒。
孃的!虎哥只說紅狐家就兩個人,遇到偷襲肯定獨木難支,抓到他妹妹就能捏住他軟肋,但他沒說,這一家子都他娘是變態啊!
刀疤男人偷偷努力半天,這繩子就跟焊在他身上一樣,怎麼都掙脫不開。
“紅狐,你最好識相點當我離開,知道我沒回去虎哥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衛青風摸著下巴嘖嘖嘖出聲,圍著刀疤男轉了一圈,在他臉上掛起得意的笑,一副勝券在握時,一腳踹在他臉上!
“嗷!疼疼疼!”
衛青風臉變得比衛瓷還快,陰狠,暴虐,一腳又一腳,腳腳不落空,哪疼專往哪裡踹,把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