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長槍,雖然破損不堪,但上面的鋒芒並不會讓人懷疑它的鋒利。
制式的盔甲和兵器,整齊有序的排列。
這給顧淵以及眾人帶來的不止是那不同於魔物的壓迫感,還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雖主將未見,但眾人已經知道最終boss,是誰。
“吼!”
紫黑色的兵陣中,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炸開,渾厚卻又嘶啞。
兵陣位形變換,幾個持盾的魔兵盾牌從陣中走出,擋住幾根不知從哪飛來的箭矢。
紅色的紋路連結起每一個魔兵,盔甲下黑色的陰影飄蕩起鮮紅的流光。
“吼!”
又是一聲震雷,無數能量構成的箭矢從陣心飛出,射向樹林間。
顧淵知道,那是一些偷襲的散人。
現在,樹林間已無蹤跡。
他能感覺到,陣中的目光正看向他們所在的位置。
有趣。
“你又有那種感覺了?”
池魚看著顧淵的狀態不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是。”
“你以前不是隻對一些很強的玩家有感覺嗎,這是第一次對怪有感覺吧。”
“對。”
看見顧淵突然一個加速,池魚不說話了。
她很早就知道,顧淵對強者有一種奇妙的“感應”,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其他強者。
雖然都沒他強就是了。
但這是池魚第一次從顧淵眼中,看到名為“狂熱”的情緒。
他遠遠的把其他玩家甩在身後,池魚還是狀態全開才能勉強跟上。
你問為什麼池魚這個奶媽要跟過來?
拜託,哪個奶媽不牽戰士。
“吼!”
尖銳的長槍從盾牌間探出出,還有銳利的刀芒在後面閃爍著寒光。
不斷組合移動的兵陣令人眼花繚亂,怪異的美感驚心動魄。
池魚不知道,這些魔兵魔將究竟是擁有自我意識,還是在執行本能……
但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它們早已刻在靈魂深處的煞氣。
密密麻麻的紅色血條讓池魚有些追憶,似乎是想到她曾經和顧淵一起衝入敵對公會的樣子。
但身後的腳步聲和她回頭時見到的綠色血條表明他們現在不只有兩個人。
更多的人跟在顧淵身後了呢。
等等,怎麼有點氣。
“留一部分血牛幫助遠端抵擋攻擊,弓手都給我瞄準了打!”
“等下注意隊形,這次的boss可能不簡單!”
“還有不臉盲,你特娘跑太快了!”
傲天一邊跑一邊罵,還臨時指揮著一些公會成員。
雖然笙簫也在組織人手,但他再命令一下能顯得更專業一些。
玩家這邊從幾個方位分次射擊,主打一個多方向密集射擊,讓持盾魔兵應接不暇。
而持弓魔兵主齊射,追求殺傷性,但這些箭矢大多被血牛擋下。
讓玩家感到奇怪的是,哪怕造成攻擊,這些魔兵的血量也似乎沒有下降。
魔將又是一聲震吼,兵陣向外移動幾步,雖看似疏鬆了不少,弓手卻被更好的防護。
而且,盾後持刀魔兵也顯露了身形,就連那位不漏山水的魔將也終於步入眾人視野。
自此,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