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幾下就替趙俊傑處理了傷口,看得薛禮暗自咋舌。關山瞥見他的神情,知曉了想法,聳聳肩:“我們這一行,肯定要掌握一些急救和醫療知識。”
她說得振振有詞,其實這話還是唐淺教她的,因為那年她不服氣去找唐淺麻煩,最終給自己弄得一身狼狽,還是唐淺幫她包紮的。
嗯,這也算傳承,果然好為人師是有道理的。
關山背起陳思佳,薛禮背起趙俊傑,把兩個昏迷過去的人塞到車裡後,薛禮鑽進了駕駛室。
“我就跟著鬼氣的方向開了,但是那應該在茗香大酒店,你來了,我們可以去嗎?”薛禮問道。
“不,那鬼氣不在茗香大酒店。”關山搖了搖頭,“你就跟著路徑走,茗香大酒店那邊,唐淺已經去處理了。”
薛禮沉默了半晌,小聲問道:“他還在生我氣?”
關山失笑:“你別問我,見了面自己問他去。走吧,別耽誤時間。”
薛禮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輛,關山也不與他說話,自顧自刷著手機,這氣氛讓薛禮有些遭不住,又找不到話題。
幾分鐘後,關山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她看向新發來的訊息,皺了皺眉,待讀完裡面的內容,臉上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果然有樂子。”
“怎麼了?”薛禮連忙問道。
“宋思源、張雪和宋冬都被帶走問話了,茗香大酒店也要被徹查。”關山揚了揚手機,“不過,在對幾人的審問中,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訊息。”
看到薛禮那好奇的樣子,關山也不逗他了:“宋冬親口承認,當年她夥同陳家的競業對手設了局,在賭場上讓陳家輸了百萬之多,逼得陳家去借高炮,高炮也是宋家的人,又在奧樂建材的供貨上動了手腳,導致奧樂建材的資金鍊出現問題。”
“但是,這局裡的人不是陳國偉,而是李英,陳思佳的母親。”
薛禮臉色一變:“你是說,當年欠債導致公司垮掉的,不是陳國偉,而是李英?”
“是的。”關山點點頭,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思索著,“這麼說來,陳國偉為什麼會把這口鍋背上,就很有意思了……果然是和之前那個人有關係。”
薛禮:和謎語人做朋友真難。
他知道關山和唐淺多半已經察覺到了真相,唐淺也就算了,關山這個局外人沒有親歷,頂多就是靠唐淺的一些資訊共享,就能瞭解那麼多。
唐淺那種老謎語人,對關山也不會和盤托出的。自己不僅在智商上不行,在基礎知識上也不行,他仔細琢磨著那個“同事”的意思,寧城裡肯定沒有這樣一個人,不過對方既然認識他,而且似乎對唐淺和關山也多有忌憚。
他不清楚官方對這兩個人的態度,可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行至半路,陳思佳悠悠轉醒,趙俊傑還在沉沉睡著,她一看在車上,嚇了一跳,不過看見開車的人是薛禮,心中定了定,問道:“我們逃出來了嗎?”
“嗯,現在要去找……你媽媽。”薛禮說。
這一次,她的記憶沒有消失,李英的面容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陳思佳的信念崩塌了。
“是他,利用我媽媽來纏著我嗎?”陳思佳問道。
關山偏過頭:“你是陳思佳對吧,我叫關山,是唐淺的朋友。”
她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頓了頓就繼續往下說:“我想了解一下,死者引導你回去之後,陳國偉對你有什麼要求嗎?”
陳思佳愣了一下,皺著眉回答道:“他只是不讓我出門,讓我在家好好反省,甚至讓我自己上網查一下怎麼樣的才是聽話的乖孩子,寫一篇文章……都是些很無語的要求。”
關山和薛禮對視了一眼。
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