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跑去關山家借了宿。關山一家並非海都人,只是父親關夏風闖出了一番名望,早早在海都立了足,在最好的地段有一套寫著“我很貴”的獨棟別墅,管家,司機,傭人等全都配齊全了,院裡還有游泳池,突出一個壕無人性。
今天正好關夏風在家,聽說女兒要來,很是高興,再聽說連唐淺也一起來了,甚至馬上讓廚師去做一桌夜宵,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了。
陸明愷由衷地說道:“唐哥威武!”
以前可能有拍馬屁的嫌疑,這會兒絕對是發自內心。關夏風在圈內也是頂流的人物了,平常他們哪裡見得到。
關夏風五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卻異常年輕,面相只有三十來歲,精神氣足,總是掛著溫和的笑臉,配合一副半框眼鏡,顯露出一股偏儒雅的氣質,著裝打扮的風格和唐淺幾人也沒什麼差,不違和。
薛禮的眼神在關夏風和關山之間來回穿越,很難想象他們是父女關係。
唐淺微笑著伸出右手,道:“關叔,好久不見。”
關夏風也笑呵呵地和唐淺握了一下:“小唐,來了啊。”
他的眼神隨即看向後邊跟著的兩人,道:“這位就是小薛吧,那是小陸?來來來,過來,你們是珊珊的朋友,別客氣。”
陸明愷有些茫然:“山山?”
他心裡想著,這老爺子還喜歡疊詞詞呢。
關山臉色一黑。
唐淺憋笑:“別問,這是個說來話長的故事。”
關山反唇相譏:“你有比我好到哪裡去?堂前?”
唐淺臉色一黑。
薛禮眼睛立刻亮起來:“什麼什麼,有瓜?”
關山立刻娓娓道來:“你們不知道,唐淺本名唐潛,就是潛水的潛,他爸起名的寓意是盼望兒子厚積薄發,藏起鋒芒。結果呢,是一直讀錯了‘潛’這個字的音,以為是第三聲,所以他早年就叫堂前,一點毛病沒有。”
陸明愷最先繃不住了,薛禮也哈哈大笑,唐淺咬牙切齒地給自己辯解:“有什麼問題?《烏衣巷》沒背過?我就是襯托一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那也是在詩句裡的排場。不像你只能姍姍來遲了,一點好印象沒有。”
兩個人惡狠狠地對視一眼,大有一種“我和你拼了”的感覺。
陸明愷抖了抖,小聲道:“薛哥,他們不是真要打起來?關叔叔怎麼還在笑?”
薛禮搖了搖頭,道:“哪會打起來。”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關山和唐淺的關係能這麼鐵了,遇事兩大神,沒事兩活寶,突出一個同去同歸。
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大學時期的唐淺,薛禮忍不住揚了揚嘴角,還是這樣好。
一頓夜宵,幾人吃得很是滿足。大戶人家的伙食應有盡有,今晚看起來是可以晚些睡了。關山領著薛禮去補課,純語言的方面,薛禮基礎都掌握得差不多了,現在要加強點實戰,她順手把陸明愷也撈了過去。
飯桌上一下子只剩下關夏風和唐淺。唐淺擦了擦嘴,微笑道:“關叔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
是關夏風示意關山帶人走的,唐淺可全看見了。關夏風也不疑惑,輕嘆一聲,道:“小唐啊,你們最近的動作可有點大。”
唐淺微微一笑,說:“本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關叔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處境。”
關夏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們都解決不了?”
唐淺搖了搖頭:“當陰間正式影響到我們,恐怕全世界都活不下來多少人來。像薛禮目前的狀況都難以自保,想生存下來談何容易。死者寄生這項技術確實是天才的構想,但目前很不成熟,死亡率極高,回報率又低。至於以邪鎮邪,那半成品人頭佛能被輕易滅殺,成品